那人立刻吓出一身冷汗,都说卫大人轻功天下第一,原以为是吹牛,年纪轻轻能有多大本事,看来所言非虚啊,幸亏没惹他生气,不然自己就要倒霉了。
卫景明进去就看到愁眉苦脸的杨石头。
杨石头一看到卫景明立刻道,“卫大人,何人拦着我们?”
卫景明笑,“我说杨大人,你难道看不出来,有人不想我们去救陛下啊。”
杨石头皱紧了眉头,“难道这些人要造反不成?”
卫景明自己找张椅子坐下,“要我说,陛下这回办的事儿这么糊涂,不救也罢,但若是平王上位,定然会变成刘家的傀儡,晋王和齐王也不会答应,到时候打成一锅粥,更不好收拾。”
杨石头忍不住骂道,“贼子!”
卫景明把杨家转了一圈,回来对杨石头道,“你这几日莫要出门,我给你家布个阵,外人想进来也不容易。”
杨石头惊愕,“卫大人还会这个?”
卫景明把袖子卷起来,“我玄清门难道是专门用来吹牛的?”
杨石头拱手,“劳烦卫大人。”
卫景明立刻忙活开了,以杨家正房为中心,将杨家院子布了三层阵法,最中间的正院被保护在中间,外人轻易进不去。
做完这些,卫景明擦了擦额头的汗,对杨石头道,“我走了,你莫要出门,如果外头有人喊你,你莫要答应。就算有人走到你家二门口,你也别怕,外人看到的和实景有差别,他们找不到你。”
杨石头再次拱手,“多谢卫大人。”
卫景明点头,“我去了,若是有人破了阵,我能感应到,会来救你。”
还没等杨石头回话,卫景明腾空而起几丈高,如一道烟雾一般飞走,外头守卫的人丝毫未察觉到。
离开杨家后,卫景明先回了家,顾绵绵听说后皱紧了眉头,“皇后果然贼心不死。”
卫景明道,“不妨事,娘子,你速去清晖园把娘悄悄接过来,刘皇后若是以身份压人,娘也能制止她一时。”
顾绵绵回房换了身衣裳,悄悄去了清晖园。
方太后听说魏景帝被捉后,立马觉得不妙,已经把五公主送回了七皇子府,自己一个人在清晖园等消息。
顾绵绵来了后,母女两个相互交换了消息,方太后化身成一位管家娘子,跟着顾绵绵的车回了卫家。
几人刚到家中,平王跟前的人来传话,“卫大人即将离京,锦衣卫的差事就暂时交给别人吧。”具体交给谁,此人也没说,且还收走了卫景明指挥使的印章。
等人一走,卫景明冷笑,“这么快就急着动手了。”
方太后沉声道,“寿安,我们要管这闲事吗?”
卫景明点头,“自然要管,娘,陛下在,您还是风光的太后,陛下要是死了,刘家可不会认您。”
方天后蹙眉道,“你们不用为了我去争什么,我不在乎。”
顾绵绵劝方太后,“娘,不管谁上位,官人的指挥使肯定就没了。历来锦衣卫指挥使就没个好下场,王总管这回撺掇陛下办了错事,立了新君后,到时候清算起来,说不定会连累官人。”
方太后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卫景明看了看天色,“等天黑之后再说吧。”
转天早朝,忽然有人上奏,请平王登基,主持大局。
齐王立刻反对,“继哥儿,你皇祖父生死不知,你怎可在这个时候还惦记皇位?”
晋王也附和,“继哥儿,你身有残疾,如何能登临九五,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我皇家无人?”
齐王忽然伸手把平王拉下椅子,“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你皇祖父把京城交给你,你不说报效君恩,却狼子野心想断了你皇祖父的活路,你爹死了,我替你爹好生教训你!”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传来刘皇后的怒斥声,“住手!”
刘皇后穿着全身的皇后朝服,一步步走到龙椅旁边,先劈手给了齐王一个嘴巴子,“他是嫡皇长孙,继位天经地义,怎么,你不服气?那下次投胎时把眼睛擦亮一些,别投到小老婆肚子里去了!”
齐王怒不可赦,想要反驳,旁边冯大人忽然道,“娘娘,这是前朝,请娘娘回后宫。”
承恩侯接话,“冯大人,陛下不在,娘娘是国母,如何不能做主了?如今陛下在胡人手里,国不可一日无君,不早些立下新君,如何营救陛下?”
冯大人大怒,“立下新君,陛下回来要如何自处?”
承恩侯道,“自然可尊为太上祖皇。”
众人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称呼,那些魏景帝提拔上来的臣子自然反对。
刘皇后看向百官,“国不可一日无君,难道你们要看着大魏朝四分五裂?难道你们要把奏章递给胡人不成?”
立刻有人反驳,“就算立新君,也不该是平王殿下,历来父传子家天下,齐王殿下为长,请齐王殿下登基。”
晋王那边不干了,“父皇在世,岂可肆意妄为!”
整个朝堂分为三派,保守派和晋王一派要接魏景帝回来,承恩后一派要支持平王,齐王一派支持齐王。
整个朝堂吵了起来,刘皇后大喝一声,“何人敢放肆!”
她的话音一落,殿外忽然传来成群结队的士兵,手里拿着刀兵。
齐王和晋王大叫不好,刘老贼这么多年看似安静,没想到却积攒了这么多人脉,居然一夜之间拿下了五城兵马司和皇宫守卫。二王此时心里暗自悔恨,平日里不该为了避嫌不敢去沾惹军权。
刘皇后把平王从平日坐椅子上拉起来,一把按在龙椅上,承恩侯立刻带着簇拥们跪下三呼万岁。
刘皇后代平王道,“新君已立,不服诏令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