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即便是我张邈今日战死沙场,也要死得堂堂正正!
就在张邈率军与袁军精骑激战之时,昌邑城头的战局也曾逐渐变得明朗起来了。
七千汉军精骑发射出漫天火箭,焚烧袁军粮草辎重的那一瞬间,整个昌邑城头的守军瞬间发出了阵阵欢呼之声。“袁军的粮草辎重被一把火烧光了!”“我们打赢了!”“看看龟孙子们吃啥!”“汉军威武!”“张都督威武!”汉军们大声怒吼着,手中的环首刀和长矛舞得泼风一般,将眼前的袁军一个个砍倒在地。袁军的粮草都被烧光了,胜利距离我们还回远吗?
自古以来,打仗打的就是粮草后勤,打的就是军心士气。一见己方骑兵大获全胜,臧洪立刻传令擂鼓。“大家伙儿加一把劲儿,把这些杂碎们都赶下昌邑城头!我臧洪说话算话儿,今天晚上酒肉管够!”“诺!”“诺!”“诺!”听闻此言,昌邑城头的汉军立刻就爆发出了阵阵怒吼。数日苦战,大家伙儿的嘴里都淡出鸟儿来了。难得臧使君开恩,我等须得奋力作战!
一时之间,昌邑城头的汉军士气大盛,一个个双目赤红,悍不畏死,潮水般冲了上去。城头袁军久战多时,早就精疲力竭了,如今一见己方粮草辎重尽数儿被焚,士气大跌。被汉军一连几次冲锋杀得大败,立脚不住,一连丢了几个桥头堡,这才堪堪在东北角立住了脚。
转瞬之间,汉军骑兵中伏,转身逃跑,袁军战鼓咚咚,伏兵四出,前有猛虎,后有群狼。城头的敌我双方俱都看得呆了,他奶奶个熊!胜负之间,竟然转换得如此迅速?“将士们!城外的汉军骑兵完蛋了!彻底完蛋了!随我来!杀出一条血路,打开城门!迎接主公进城!”
颜良是百战良将,立刻就抓住了这个机会,他怒吼一声,拎起自己的长枪,带着百余亲卫杀向汉军。“他奶奶的!杀出去!”“汉军败了!”“昌邑城,完了!”此时,城头之上的袁军也都回过味儿来了,城外汉军骑兵中伏大败,城内就剩下这些郡兵了。此时此刻,正是痛打落水狗之时!大家伙儿发一声喊,脚下虎虎生风,各持刀枪,奋勇向前,和汉军厮杀在一起。
昌邑城头的汉军鏖战多时,早就精疲力竭了,方才的一轮猛攻,不过是鼓其余勇罢了。如今一见城外汉军骑兵中伏,被袁军精骑衔尾急追,心中那一股儿气儿立刻就散了。心中的气儿一散,立刻便觉得骨软筋麻,浑身乏力了。被袁军一连几次冲锋,打得立脚不住,连连后退,不但方才收复的几个桥头堡尽数丧失,就连北城和东城,也都尽数失陷,落入敌手了。
在乱军之中,颜良将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之上,连杀数十人。瞅个空当儿,颜良带着数百亲军步卒,顺着城垣杀下城来,来到城门洞中。守门的军侯一见,连忙带着百十个汉军步卒上前接战。“滚开!”颜良手中的长枪挽起一朵硕大的枪花,迎面刺来。那军侯一见,连忙挥舞长矛上前阻挡,只听得扑哧一声儿,长枪洞穿了他的胸膛!
噗通,那军侯的尸身缓缓向后倒下,双眼之中满是惊诧和错愕。颜良大步上前,一连斩杀了十余人,此时,城门洞中,汉军已然尽皆战死了。“把尸体拖到一边儿,打开城门,。迎接主公入城!”颜良伸手抹了抹满头满脸的鲜血,淡淡说道。“诺!”左右亲兵轰然一声应诺。
数十息后,昌邑城的东门轰然洞开了,颜良骑在马上,望着袁绍立马之处深施一礼。
“主公,颜良幸不辱命!昌邑城门已开,请主公入城!如今,这昌邑城终于姓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