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令如此措置,甚好!”“此言大善!”皇甫嵩和阎忠听完,也都连连点头了。“诺!”一听自己所求之事有了着落儿,严宽连忙大声应了一声儿。“属下这就回去措置此事。三位宰相为小民百姓着想,这一点属下一定会如实写出来。”“其实,也不用那么急。你叫随员回去措置好了。昭懿君就在后殿,性命是无忧了,只是还在昏迷之中。你正好儿去看看。”
贾诩看着严宽,缓缓说道。“诺!我这就去看看。”严宽叉手、躬身行礼,倒退着退了出去。说句实话儿,自从五月二十四日午后,严嫣遇刺以来,他还没有见过严嫣一面。其一,是诸事纷繁,严嫣又没有性命之忧,其二,他闻听之后,立刻派出蓬所有人手,秘密查访,务必要把凶手缉拿归案,以儆效尤。严大郎是聪明人,他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偶然事件。
温王府严宽是常来的,府里面的一草一木他早就了然于胸了,只是近来公务繁忙,兼之要避外戚干政之嫌,最近才来得少了。他负手在后,忍住内心的焦灼和急切,穿过小径大路,缓缓向严嫣的居处走去。一路之上,面对纷纷向他躬身施礼的各色人等,还露出一丝微笑。
“自从做了河南尹之后,大郎显得成熟多了!一举一动,已经迫于古大臣之风喽!”“就是就是!屁股决定脑袋,大郎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也该轮到他当宰相喽!”耳边不时飘过各色人等的低声议论,严宽的脸上云淡风轻,平淡如昔,可是,他的心中却是颇为舒畅。
终于,严嫣的居处近在眼前了,严宽深吸了一口气,停下来整整衣冠,这才轻咳一声,缓缓入内。一见严大郎进来,来来往往的侍女、医匠、护卫们纷纷避往两侧,叉手躬身施礼。严宽满脸凝重,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自便,这才脚步匆匆,直奔严嫣的卧室而去。
此时,严嫣的卧室之中,张仲景和华佗正在为严嫣诊脉,灵骓、貂蝉、玲珑、玲绮四个人在左右侍立,却没有见到康茉莉的身影儿。一见严宽进来,几个人连忙颔首示意,指指两位神医,又指指自己,示意严宽坐下。严宽也不客气,自己找了个地方儿,缓缓坐下饮茶。
终于,两位神医诊脉已毕,严宽连忙上前,就势儿送他俩出去。“两位神医辛苦了!咱送两位出去。”眼看到了屋外,严宽把嘴巴凑近张仲景的耳边儿,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说老张,我严大郎的眼里不揉沙子。你究竟看出了什么?如实说来,小心大郎我揪你的胡子!”
一听此言,张仲景和华佗立刻就齐齐打了一个冷颤儿。“大郎!都是自家人,借一步说话儿!”严宽瞅了瞅,西暖阁内空无一人,连忙一手一个,揪住两位神医进去了。只听得蓬的一声儿,西暖阁的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了。一刻钟之后,三个人才从里面出来,张仲景和华佗的脸上都是一脸轻松,仿佛身上的千钧重担都卸脱了一般,严宽的脸上却是笑意盈盈。
“两位神医慢走!一切都包在大郎我身上!记得咱方才说过的话!”严宽略一拱手说道。“一切就有劳大郎了!”张仲景和华佗连忙拱手不提。送别了两位神医,严宽的收起了笑容,脸上已然是一片寒霜,黑得就像锅底儿一般。他略略定了定神,这才缓步起身进了房门。
严宽入内,貂蝉和玲珑两人连忙含笑施礼,玲绮一个高儿蹦到了严宽身上,哽咽地问道:“舅舅,母亲不会死吧?”“不会!不会!过几日便会清醒过来的。”严宽一把保住玲绮,摸出一方手帕,轻轻替她擦拭眼泪。“舅舅,你来的正好儿,我怎么觉着其中的味道儿有些不对呢?单单一个刺杀,能如此诡秘吗?后面的水,似乎有些深呀。”灵骓满脸疑惑了。
一听这话儿,貂蝉连忙一拉玲珑,从严宽怀中抱过玲绮,三个人一躬身,退出了屋子,回手轻轻关好了房门。“灵骓,我也觉得其中的味道儿不同寻常。这几日的情况,你且给我说一说,越详细越好。”严宽压低了声音道。一刻钟之后,灵骓终于说完了,她望向严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