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儿,张承的小心脏儿立刻就激动起来了,剧烈地挑个不停。这可是天字第一号的秘辛,郑康成竟然要逃跑!“赵师兄说得对!其实康成先生只要和辽东侯说一声儿,大大方方地走,岂不更好?像这样偷偷摸摸儿的,一旦出事儿,我们都是要掉脑袋的!”
“李师兄此言差矣!”一个清朗的声音大声反驳道。“若是公孙度肯放康成先生离去,老师怎么会出此下策?正是因为他不肯放。大司马才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才派钱大人前来,将老师和我等接出城去。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诸君想要后悔也晚了,静待结果吧!”
这番话一出口,静室中立刻便沉默了,显而易见,所有人都在苦思冥想,该如何了结此事。“王师兄说得对!我们已经趟了辙一滩浑水,现在想抽身已经来不及了。钱大人刚才不是说了吗?公孙度此次前来,定然是来探望老师,安定人心的。大家还是稍安勿躁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儿,公孙度杀人如麻。屠尽辽东大族,即便是此时此刻临阵退缩,想必他也不会轻饶。莫不如看看风色再说,没准儿还是一场虚惊呢。“唉!也只好如此了,走一步算一步儿吧!”众人又议论了两句儿闲话儿,这才各自蹑手蹑脚儿出门鸟散了。
片刻之后,静室里便只剩下了大嘴巴赵师兄一个人了,他坐在静室中,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承一看,立刻便喜上眉梢了,这大嘴巴赵师兄,素日里十分胆小儿,我何不大言恫吓他一番,诈出些头尾来,顺便让他做个见证儿,见了大公子便是大功一件儿!
想到这里,张承便故意轻咳一声儿,一推门进了静室。一看张承,赵师兄立刻便脸色大变了,他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张承问道:“张???张师兄,你???你????为何在此?”张承也不答话儿,他笑嘻嘻地走上前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赵师兄一番,这才开口了。
“赵师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勾结吕布,意图谋反,难道不怕被辽东侯诛九族吗?”一听这话儿,赵师兄立刻便萎了,如同泄了气儿的皮球一般,浑身冒汗,体如筛糠了。“张师兄,有???有话儿???好好说???好好说!莫要虚言恫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哼哼!方才我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你们要和那个钱大人沆瀣一气,将康成先生弄出去!”
“啊?你???你都知道了?这下完了???完了!”赵师兄立刻便瘫倒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地说道。眼看赵师兄被吓得不轻,张承便趁势儿收蓬了,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赵师兄,我知道你也是被他们挟持的,不是你的本意。我看这样吧,你把他们的阴谋一五一十都说出来,然后随我去见大公子,做个见证儿。我包你无事儿,还能举孝廉。若是不从,哼哼!我在门外早已埋伏了四条彪形大汉,到时候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族诛的罪名儿!”
赵师兄本来就胆小儿,早就被他吓蒙了,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我说,我全说!但求张师兄大慈大悲,饶过我这一遭儿!我在家中,给您立生死牌位儿,日日上香供奉?????”“赵师兄,别说那些没用的,你不拿出些干货儿来,大公子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到时候仍然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莫不如现在竹筒倒豆子,一堆儿说个干干净净的好!”
张承的脸上笑嘻嘻地说道。“好!我全说??????”赵师兄一咬牙一跺脚,竹筒倒豆子一般,干干净净,源源本本,从头到尾说了起来。张承在一边听着,越听越是心惊胆战,想不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个钱大人竟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若是侥幸被他们搞成了,自己的项上人头肯定会被大公子砍下来做尿壶!他奶奶的,你们不仁,便休要怪我不义!
张承终于下定了决心。“赵师兄,大公子马上就到,你随我来,去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