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之后,这一支骑兵便出现在四五里外了,每一个人身边都有四五匹马,马背上大包小裹堆得满满的。马脖子之下,拴着一溜七八颗血淋淋人头,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血水儿。六百精骑个个喜上眉梢,兴高采烈,跟着主公打仗,实在是过瘾之极!
他他们身后,是玉罗刹和她的六百好手儿,还有危须城的六百军兵,再加上南河城中的六百军兵。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战利品,或是弯刀,或是铠甲,虽然比不上那六百精骑,总算是不惜此行,他们并没有参加作战,只是在后面摇旗呐喊罢了,有这些收获已经很满意了。
最后面的是曹性率领的七千精骑,他们手中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战利品。说实话,这一仗是主公打的,他们并没有什么功劳,自然不好意思去抢那六百精骑的战利品,换句话说,除了马匹,他们也瞧不上眼儿。即便如此,他们每个人的眼角眉梢也都带着笑容,无它,主公终于不负众望,以六百破一万,对他们而言,这便是最好的奖赏,比嘴里喝了蜂蜜还要甜。
吕字大旗之下,吕征满面微笑,意态闲舒。经过这一战,他自信已经窥到了“棋弈之术”的精髓,从此之后,他便无所畏惧了。棋弈之术的精髓有三,其一,便是练就一支精兵,兵在精而不在多,万人足矣。其二,便是欺骗,用尽一切办法去欺骗敌人,使其分散兵力,使其懈怠,使其中计。其三,便是一鼓作气,置之死地而后生。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一看到黄忠的旗号,吕征立刻就大喜过望了,他双脚一夹马腹,催动战马急驰而来。“黄将军,您来得正好!请您立刻在军中挑选三千精锐,连同曹性一齐交付给我,我要组建一支天雄军重骑兵!演练几日之后,我便要率军西行,追击宋建去也!”
黄忠早就收到了卫将军高顺的密令,让他全力配合吕征,底定西域,一听这话儿,便立刻同意了。“二公子,若是真的要和贵霜帝国干仗,三千精锐如何能够?这样吧,我在军中选拨八千精骑,连同曹性、郝萌全都交给你,辎重中还有三千柄陌刀,都一块儿交给你好了!”
一听这话儿,吕征的脸上便立刻笑开了花儿。“如此甚好!我便能另外再训练一支重步兵了,再加上两千弓骑兵,便是遇上四五万敌军,也足以大破之了!多谢黄将军!”话一说完,黄忠便策马而立,向吕征一拱手:“二公子,请您先入城!您今日大捷,该当首先入城!”
吕征也不推辞,他向黄忠一拱手,纵马跟在两杆大旗之下,进入了南河城。一来到王宫前面的小广场,只见小广场上人山人海,聚集了两万多百姓。一见吕征的大旗,立刻便锣鼓喧天,丝竹悠扬了。百姓们穿着节日的盛装,踏着悠扬的旋律,在广场上载歌载舞起来了。
“好家伙!莫不是焉耆国的百姓都聚集到这里了?”吕征吃了一惊。这样热烈奔放的场面,除了在西羌,他还真没有见过。吕征纵马上前,来到小广场的中央,徐徐站定,他身后一杆吕字大旗、一杆黄金狮子旗、一杆汉字大旗高高飘扬。
这时,一个头发胡子雪白的异族老人拄着一根拐杖。带着四个高鼻深目、身材窈窕的胡姬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捧着酒壶酒盏来到吕征面前。
那个老人右掌按在左胸前,用一口流利而带有异族味道儿的汉话说道:“尊敬的天雄将军,伟大的汉家统帅大司马吕布的儿子,南河城的征服者,大败河首平汉王宋建的英雄,吕征将军:请接收全体焉耆国人的祝福!我们愿意作为您麾下的子民,请您收下我们!”
一听这话,吕征慌忙滚鞍下马,一把扶住老人。“老人家,我是大汉的将军,没有权力答应您的要求。若是焉耆国百姓们执意如此的话,请您代表他们向大汉朝廷上疏,表示你们的意见,至于结果如何,我不知道,我只能听从朝廷的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