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不要议论别人了,日后好好管好自己的双手和裤裆里的玩意儿吧!十部大人向来是输人不输阵的,西凉军敢‘割鸡’,十部大人就敢砍头,你们就等着瞧吧!”关西军中也有明白人,立刻就出来提醒大家注意了。一听这话儿,大家伙儿立刻就萎了。
说实话,比起西凉军来,关西军的军纪也好不到哪儿去,所差的不过是“赤地千里”四个字儿而已,剩下的烧杀抢掠是照旧的,大家老大不笑话老儿。西凉军的“赤地千里”为的是毁灭罪证,无论如何,他们毕竟是官军,是代表朝廷的,脸面还是要的。
关西军则不然,他们是叛军,是强盗匪徒,对他们来说,脸面儿这东西是最不值钱的。人一旦要了脸面,便多了许多顾忌,人也不敢杀了,东西也不敢抢了,看到大姑娘小媳妇儿也不敢脱了裤子上了。如此一来,要那个劳什子脸面有什么用?久而久之,他们行事便肆无忌惮了,脸都不要了,还毁尸灭迹作甚?闲得没事儿干不是?
“他奶奶个熊!西凉军这是在将我们的军!”成公英拍着大腿,气哄哄地骂道。“他们‘割鸡’,我们就砍头好了!你们说对不对?无论如何,不能让那帮子兔崽子把我们比下去!若是韩老大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这么干的!”“说得好!”八部大人轰然应诺了。
在凉州这片土地上,关西军和西凉军打了十几年的仗,打生打死,你打过来,我打过去,你再打过来,我再打过去。两支军队互不服气,互不相让,都卯足了劲儿,誓死要比个长短高低。如今虽然都归降了大司马,可是这相互比试的苗头儿反倒是愈演愈烈了。
于是乎,九部大人集合了六万关西骑兵,成大头领开始当众训话了。“他奶奶个熊!听说西凉军搞了一个‘割鸡之刑’?把小鸡鸡割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看到大姑娘小媳妇儿,动了色心,这是人之常情嘛!用得着‘割鸡’吗?”
一听这话儿,六万关系骑兵立刻就喜形于色了,是呀,是男人没有不好色的!除非他不是男人!还是成老大了解我们呀!爹亲娘亲不如成老大亲,最了解我们的还是成老大呀!
他们正要大声欢呼成老大万岁之时,成公英突然把脸一板,提高了声音说道:“但是!如今我们是官军了,官军就要有官军的规矩!大司马和卫将军都说了,这个???严肃军纪!秋毫无犯!他奶奶个熊!你可以动心!但是不能动口,更不能动手!更不用说脱了裤子干进去了!这个???‘割鸡之刑’太过残忍了!就改为砍头好了!”
成公英的话还没说完,队列中噗通噗通倒下了数百人,都是平日里色心极重的那些人。说句实话,这些人都是被吓晕过去的,人家西凉军只割了小头儿,你成老大竟然直接砍了大头儿!乖乖隆的咚!这叫人日后该怎么活呀!罢罢罢!还是告病回家去吧!
“哈哈哈哈!他娘的!老子才说了两句儿,你们就他娘的吓晕了?弟兄们!听我老成一句劝儿!如今咱们都是官军了,官军自有官军的规矩儿,那是丝毫马虎不得的!大司马的军纪甚严,便是我老成,犯了罪也要被砍头的!这个???是绝对无法通融的!咱老成饶了你一个,剩下的饶不饶?把你们都饶了?咱老成和八部大人的首级就没了!”
“大家伙儿抛家舍业,求的不过是富贵罢了!若是因为裤裆里的家伙儿犯了事儿,不值得!想女人了,打完这场仗,娶个媳妇儿,成个家生几个胖娃娃儿!老老实实过日子,熬上个十几年,怎么也混上个屯长了吧?运气好的,立上几个大功,便是中郎将也做得!”
“放着大好前程不珍惜,触犯军规,别怪我老成不客气!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