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诸将个个高兴地眉花眼笑,纷纷打马而去,带领部属将十余万关东军重重包围起来。还真别说,关东军中还真有血气方刚的强横之徒,嘴里骂骂咧咧,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和并州军干仗,可是并州军的反应更快,没等他们拿起兵器,就将他们射成了筛子!
“哼哼,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尽管上前!此次并州水军运来了百万支箭矢,就是为尔等准备的。把你们杀光了,才能消我等心头大恨!”带队的军侯、屯长们大大咧咧地坐在马上,满脸轻蔑地吩咐道:“小的们,看清楚了,那个敢乱动,就将他射成筛子!”
在射杀了千余人之后,关东军士卒的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了。这哪里是接管军营,分明是在找茬儿,只要稍有异动,立刻就会被并州军判定为图谋不轨,当场射杀!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谁让老大们杀了人家一万多人呢?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看那些老兵痞的意思是真的想找茬儿将我们计算尽数诛杀!关东军士卒们终于认命了,顺从地放下了武器。
搞定了关东军士卒之后,并州军的军官们带着手下闯入一个个军营,把所有士卒们都聚集起来,从怀中摸出一纸文书,拉开了嗓子念道:“谁的手里有并州军的军械、盔甲、战马,以及任何来自于并州军的物品,立刻上交,一个时辰后开始搜捡,若是被我等发现私自藏匿,定斩不饶!”念完文书,军官们大马金刀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关东军士卒的反应。
一个,两个,十几个,百余个,关东军的士卒们终于开始行动了,盔甲、战马、兵器、财货等物品立刻堆成了一座座小山。“还算你们识趣儿,没让我们找到毛病。现在开饭,但是,并州军的饭并不是那么好吃的,是需要用钱来换的,地主家里也不养闲人呀。”
带队的军官们一努嘴儿,左右的士卒们立刻就竖起了一个木板,上面写着饭菜的价目儿。“一个饭团竟然要一贯钱?”“一只鸡要一斤黄金?你们怎不不去抢?”关东军立刻就鼓噪起来了,这几日,他们早就抢惯了百姓,这次终于遇上真正的强盗了。
“呵呵,不错不错,有勇气!年轻人还是火力十足呀。”带队的军官老气横秋地指了指鼓噪的几个人。“你!你!还有你!把这几个家伙儿关起来,单独关押!我对他们的勇气甚为佩服!就将他们几个的饭钱提高十倍好了,勇气可嘉,以资鼓励嘛!”
“过来!”立刻有数十个如狼似虎的并州军跑了过来,将几个鼓噪的关东军押下去了。关东军中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很多人都伸手捂住了嘴巴,生怕被并州军找出毛病来。“呵呵,嫌贵,你们可以不吃嘛,莫要着急,饿上七八日也就死了,时间不长!”
带队的军官站起身来,在关东军面前踱了一个来回,这才停住脚步。“你们抢劫百姓的时候,可曾想过挨饿的滋味儿?你们挖掘诸帝陵寝的时候,可曾想过挨饿的滋味儿?并州军是一贯以德服人的,我再给你们指出一条生路,脱得光溜溜的,从那扇门走出去,就免费给你们提供饭食衣服,保证你们能够回到家乡!”
“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决定吧。”话一说完,军官又坐了回去,留下了满脸尴尬的关东军士卒们。说实话,他们此次劫掠甚多,们个人都是大包小裹,打算回家买田置地。就这样悉数交出去,都心有不甘,管他呢,先熬上一熬再说吧。
于是乎,关东军的军营中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士卒们都端坐在旷野上,身边都是大包小裹。附近的帐篷中,饭菜的香味儿阵阵飘出,可是关东军们都咽着吐沫,闭目端坐,谁也不肯起来。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大声嚷嚷起来:“没有饭,总要有水吧,难不成水也要钱?”
“这位客官,您老说对了,水也是要钱的!每碗水只要区区五百肉好五铢钱,真正是童叟无欺!不光是水,上茅厕、住帐篷也是要钱的,至于具体的价目嘛,请看哪边的牌子。这位客官,你要多少水呀?”一个并州军士卒笑容可掬地问道。
只听得噗通一声,问话的关东军眼前一黑,晕过去了。这只是开始,随着他的倒下,顷刻之间,这个营寨里晕倒了数百人,三成儿是渴晕的,七成儿却是被气晕的。此时此刻,他们才清楚的理解了一句话,原来言语也是可以杀人的,而且威力比刀枪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