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息的功夫儿,两军的先锋就接上了火儿。万人敌一马当先,手里拎着一柄大刀,哇哇叫着向吕布冲去。吕布冷冷一笑,方天画戟轻轻一挥,万人敌手中的那一柄大刀就远远地飞上了天际,再无影踪!万人敌脸上的汗立刻就下来了,大惊失色之际,他连忙一个镫里藏身,躲到了马腹下面。
“去死!”吕布方天画戟力劈而下,竟然将万人敌连人带马一劈两半!战马一声哀鸣,缓缓地倒在地上,万人敌从右肩到左肋,被斜斜地劈成两半,人却还没有死去,在地上兀自挣扎!这血腥的一幕,登时把黑山军吓傻了。
吕布纵马飞奔,手中的画戟上下翻飞,舞得像雪花儿一般,画戟到处,挨着就死,碰着就亡!顷刻间倒在画戟之下的便有数十人!轰!蓬!噼里啪啦,这时,虎豹骑才跟黑山骑兵撞到了一起!黑山骑兵羸弱的战马如何禁得住高大健壮,浑身披甲的西凉马这一撞!
顷刻间,漫天空中飞人,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在空中自由翱翔,手舞足蹈之余,仰头喷出一大蓬鲜血,然后重重地落下来,和大地或者并州骑兵的刀尖来一个亲密接触。这些空中飞人还都是幸运的,更多的黑山骑兵还来不及挥舞刀枪,就被虎豹骑的陌刀一刀两断,或者被西凉战马撞下马去,立刻化为一堆血肉模糊的不明物体。
就在万人敌被吕布连人带马一劈两半之时,他的八百部曲也被虎豹骑消灭了大半,残存的几十骑也立刻陷入了虎豹骑的重围之中,仅仅溅起了一朵朵浪花儿,就消失不见了。“杀!杀!杀!”并州军士气如虹,滚滚向前,以摧枯拉朽之势,楔入了黑山骑兵大阵的中央!
万人敌部下的八百悍匪,仅仅支持了数十息的时间,就被歼灭了!这个结果令黑山骑兵们大惊失色了。要知道那八百骑兵可是黑山骑兵中最精锐的存在!正在在错愕之间,并州骑兵的滚滚铁流已经来到了面前!
从高空俯瞰,两千并州骑兵如同一头猛虎,在黑山骑兵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数千黑上骑兵乱成一团,在战场上四处逃窜,躲避着并州骑兵额攻击。整个战场上竟然出现了匪夷所思的景象,两千并州骑兵压着七八千黑山骑兵打!
吕征挥舞着手中的马槊,怒吼一声,运足力气,将一个黑山骑兵挑下马去。这是他亲手杀死的第五个黑山骑兵,他已经掌握了厮杀的技巧,并不需要太多的力气,只要懂得运用马力和腰力就行!杀戮的快感早已麻痹了他的神经,心中的愤懑和郁郁不平之气,随着一次次的杀戮越来越少,他感到到神清气爽,酣畅淋漓!原来战争竟然如此令人神往!
在张辽的保护下,灵骓已经挑飞了十几个黑山骑兵,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实战了。但是这样酣畅淋漓的战斗还是头一次,不知为什么,一到战场之上,她感觉自己就像龙归大海一般,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都是那般亲切,似乎,她就是为战场而生的!
张辽紧紧跟随在妻子左右,审慎地判断着形势,率先解决掉那些最危险的敌人,把那些有些挑战却不会致命的敌人留给妻子。灵骓的武力还是不错的,她只是在火候儿和经验上差一些罢了,随着作战次数的增加,这些都不是问题。他张文远的作用,不过是加快这一刻的到来罢了,毕竟灵骓是灵骓营的统帅,早晚要亲自杀敌的。
和灵骓、吕征不同,吕安手里提着马槊,指挥着他的两百玄甲白袍,在千军万马之中狼奔冢突,像一柄巨大的镰刀,收割着一片片的生命。吕安没有亲手杀一个人,他的两百玄甲白袍消灭的黑山骑兵,却比灵骓营加上吕征的亲兵杀死的还要多!
将军决战,岂止是在战场?更重要的是在人心!无论战场,还是人心,我吕安都要百战百胜!吕安暗暗地在心中说道。在他看来,善战者五赫赫之功,攻城夺地,死者遍布于野,并不是最好额选择。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良将所为!
正在这时,远处数百骑飞驰而来,当先一骑正是张燕。
“我等愿降!请大司马即刻下令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