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银大惊失色,但是四肢在空中无法用力,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黄忠横放在马鞍前面!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斗大的铁拳迎面而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就不省人事了。
“主将已经被我生擒!还不速速弃械投降?”黄忠大声喊道。
张辽身边,仍然是和他一起坚守冀县的八百突骑,在冀县一战中,他们同生共死,百战破敌,终于赢得了胜利。剩余的突骑和张辽的亲兵一起,组成了新的八百突骑,成为张辽的直属亲兵。这八百突骑身上的甲胄和和手上的陌刀,都是陷阵营的标准装备,再加上战马的胸甲、颈甲和后甲,就是一支简配的虎骑!
人马都是钢甲,重量轻了许多,机动力却不损失分毫,张辽大为满意。今日这一战,这八百突骑终于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西凉骑兵的箭矢根本无法伤到他们,他们手中的陌刀却锋利异常,沾着就死,挨着就亡。在方圆十里的战场上纵横驰骋,无人敢当其锋芒。
黄忠瞄上了程银,张辽也瞄上了张横,他挥舞着陌刀,左右翻飞,将迎面的西凉骑兵斩落马下。八百突骑紧随主将,组成一个小小的楔形阵,穿过西凉骑兵的大阵,径直向张横的将旗杀去!挡者披靡,纷纷落马。
张横和程银不同,是个心思极为慎密的人,只不过用自己粗豪的外表掩饰自己的内心罢了。在韩遂这样的枭雄帐下生存,就得装出个傻哈哈的样子,否则,一旦被韩老大盯上,记在心中,早晚人头落地。此乃韬晦之计也,唯有智者可以用之。
他早早就注意到了黄忠和张辽这两支精锐部队,程银那边且不去管他,先保证自己再说。他早已调集了六七千骑兵,准备应对汉军的雷霆一击,一见张辽率领八百突骑急驰而来,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来意,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老一套的招数儿罢了。
“冲上去!和他们展开对攻!六七个人打他们一个!杀光他们!”张横挥舞着马槊,指着张辽和他的八百突骑大吼道。“杀呀!”“杀光他们!”六七千西凉骑兵大吼着,挥舞着兵器冲了上去!张横松了一口气,拨马向后,直到跑出一里多地这才停下马来,在数百亲兵的保护下观战。
西凉毕竟是偏僻之地,荒凉之所,只是大概听过大司马吕布和并州军的名声。知道这支部队很能打,大司马吕布更是一等一的猛将,至于其它的,就所知不详了。在他们眼中,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并州军再厉害,上场的不过六万骑兵,西凉军上上下下,连步卒带骑兵,足足有三十万人,五六个拼你一个,难道还拼不过吗?
哪知道一交手,就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了,这一支汉军骑兵,连人带马浑身都是重甲,箭射不入,刀劈不进,就连素以破甲利器著称的长矛都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儿白印儿!可是汉骑手中雪亮的大刀却甚是锋利,一刀下来,兵器铠甲立刻一刀两断!
这样一来,西凉骑兵们就吃了大亏,八百突骑就像一支锋利的矛头,刹那间就突入了六七千西凉骑兵的大阵之中。马蹄哒哒,陌刀上下左右翻飞,西凉骑兵的首级如同熟透了的瓜果一般,噼里啪啦掉落一地!
八百汉骑,就像八百座移动的堡垒一般,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杀得六七千西凉骑兵丢盔卸甲,转身而逃。没办法,伤不到汉骑,自己的甲胄在汉骑大刀下,竟然不堪一击,连遮挡的份儿都没有,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逃吧!
张横正在做阵后观敌料阵,只见六七千西凉骑兵就像被火烧了屁股的猴子一般,四散奔逃。在西凉骑兵的屁股后面,八百浑身浴血的汉军骑兵张牙舞爪地杀了过来,个个跃马扬刀,紧追不舍,脸上都戴着狰狞的面具,远远望去,就像地狱中的恶鬼一般。
七千西凉骑兵竟然瞬间就崩溃了?张横大惊失色,连忙拨马就逃!“抓住他!前面的那个是西凉叛军的主将!”“莫要让他逃了!”只听得背后一阵喊杀之声,马蹄哒哒,喊杀声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追上了。
战场上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六七千西凉骑兵,被八百汉军追得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