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游击将军!”“见过子玉先生!”“见过侯将军!”皇甫嵩、朱儁、曹操三人一齐施礼。“三位将军辛苦了!率军血战半日,郡兵伤亡大半,只是为了等我的部队,惭愧呀!惭愧!”在京师洛阳历练了一年多,侯成的涵养、胸襟、气度早已不同以往了。
他见过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相比之下,这三个人不过是世家大族眼里的老兵痞、穷酸秀才和宦竖子弟罢了。有了这样的见识和气度之后,子玉先生的气场儿就显得极其强大,再加上适才银狐鬼军表现出来的巨大杀伤力,就把三位将军压得抬不起头来。
“游击将军说笑了!若不是将军部下的巨弩和发出霹雳声音的投石车,怎能不伤一兵一卒就能击溃六万黄巾?”说话的是皇甫嵩,作为一个久经战阵的军人,他是不怎么在乎伤亡数字的。在他看来,只要能够打赢,即便是付出九成的伤亡也值得。
“子玉先生在京中是何等煊赫?人人称子玉先生而不名!不料还是身经百战的名将!看来大司马帐下谋臣如云。武将如雨呀!”朱儁是儒生出身,在京中常住,自然晓得侯成的根底儿。原想不过是个侥幸得到陛下青睐的武夫,没想到今日竟然谈笑间屠灭了六万黄巾。
“侯将军,那两种武器到底是如何制作出来的?能否为孟德讲说一二?”最着急的是曹操,他最关注兵器甲胄、马匹战术之类的武学战技。一见投石车和床弩,早就爱不释手了,若不是战斗还在进行,他恨不得即刻上前看个究竟。
“哈哈哈哈!”侯成大笑了:“三位将军且慢,还请坐下品尝一下侯某带来的西域葡萄酒。”背后几个银狐鬼军将四个轻巧细致的竹床铺下,再拿出四幅竹席铺在上面,全都是青竹细丝儿织就,中间还用金丝银线勾勒着花纹。再抬出四柄大伞,立在竹席侧后。
“请!”侯成当先入座,坐在主席相陪。皇甫嵩三人道一声打扰,便一起坐下。曹操家里是极有钱的,自燃识货,这细竹席名叫金银掐丝青竹席,做工极其繁复,用料讲究异常,在洛阳城作价一斤黄金,还有价无市。
“这竹席忒清凉了,坐在身下,暑气立刻全消了。”皇甫嵩久在边地,哪里识得这般精细之物,只是觉得凉爽异常罢了。“皇甫中郎,这席子名叫金银掐丝青竹席,在洛阳城大市里冯家席铺里,作价一斤黄金!”没想到朱儁也是识货的,当场叫了起来。
“一领席子竟然如此贵重?老夫怎地从未见过?”皇甫嵩大为吃惊了。侯成微微一笑:“朱中郎书的也对,也不对。对的是这席子是叫金银掐丝青竹席,作价一斤黄巾也不假。只不过是在并州制造,在老冯那里过过手罢了。”
好家伙,一斤黄金的作价,还是在洛阳大市里的百年老店冯家席铺过过手,并州军是何等气魄?财力又是何等雄厚?三个人立刻就默然了,仔细地回味着侯成的每一句话。如此看来,并州牧、大司马、温侯吕布背后还有着太多的故事。
紧接着银狐鬼军罗列杯盘,摆出四样时新下酒小菜,再擎出琉璃杯,倒满四杯西域葡萄酒。四人端起杯来一饮而尽。“好酒!”“这酒的滋味儿,比段继明府上的好上许多!”“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可浮一大白也!”
就在三人觥筹交错之际,一个一脸坏笑獐头鼠目的银狐鬼军上前禀报。“将军,如此热的天气,医匠们怕疫病横行,建议立即掩埋尸体。”“哦?”侯成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医匠的话,照做就是!不过???”
他伸手叫那个獐头鼠目的银狐鬼军过来,在他耳边吩咐几句。獐头鼠目顿时脸上笑开了花儿。“将军说得是,斥候们鹰信来报,一万黄巾骑兵没了踪影,莫不是就是这活儿?小的就照将军的吩咐做,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侯成点点头,挥手让他去了,回过头来一拱手。“三位将军尽管开怀畅饮,顶多再有一个时辰,黄巾定会崩溃。来人,看看我的八宝辒辌车中还有多少西域葡萄酒?一并送与三位将军。”“将军,不多不少,还有十坛。”“再拿一坛喝了,三位将军一人三坛好了!”
“多谢子玉先生!”三人一起躬身施礼,看那酒坛,一坛怕没有十斗?斗酒十万,一坛就是百万,三坛就是三百万了。拿来孝敬老父老母、款待亲朋好友都是极好的。便是拿去卖了,也能换得许多粮草辎重,武器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