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茉莉急了,她双脚乱蹬着,用头去撞,用脚去踢,竭尽全力地反抗着。“吆!够辣!我喜欢!”光头大汉狞笑着,扑上前来。六只手死死地按住了康茉莉的身体,康茉莉双眼中冒出了愤怒的烈火,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挣扎着。
一个女子如何能抵挡住三个壮汉,不过一刻钟,康茉莉就被按在了地上。胖子和瘦子一边一个,紧紧按住康茉莉的双脚双腿,光头大汉毛茸茸的双手伸向了康茉莉高耸的胸脯,双眼充满了淫光。“小娘,你扭呀!你越扭,我的劲儿就越大!哈哈哈哈。”
康茉莉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她的力气已经用尽,她的心却在滴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好像是一个人在奔跑,脚步声由远而近,马上就到了帐篷附近。“谁?”光头虬髯大汉一跃而起,提起环首刀冲向帐篷口。“是我,四麻子。”四麻子熟悉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操!吓我一跳。”光头汉子丢下了刀。“麻子兄弟,你来得正好!兄弟们正要替你扒光了小娘,正按着呢。”
“如此甚好!谢谢兄弟们了!我马上进去。”帐帘一掀,一阵风吹来,两支蜡烛的火苗被风吹的摇摇欲坠,光头大汉连忙反身护住火苗。“麻子,你能不能慢点儿?”“对不住对不住!”话音未落,七八个大汉闯进了帐篷,两个人对付一个,三个人霎那间就被摁在地上。
帐帘一掀,一个都伯大步流星进来了,身后是被捆成一团的四麻子。都伯眼风一扫,一眼就看见了蜷缩在地上的康茉莉。他叹了一口气,一把扯下斗篷甩给康茉莉。“看什么看!所有人都出去!先揍一顿,再好好审审!不说实话的统统让他们做宦官!”
一个时辰后,高顺率领陷阵营到达了金鸡岭传舍,迎接他的是臧旻。小小的金鸡岭传舍立刻被数千兵马围得水泄不通,所有的人只能进不能出,只能隔着门板偷听外面的动静。“看来要出大事儿了!”“可不是?外面来了两三拨儿军马,都是骑兵。”
“啥?康茉莉找到了?险些受辱?还抓住了四个嫌犯?”高顺喜出望外,这么大的案子,一夜就找到了线索?难道是天佑我五原郡?臧旻看着一脸征尘的高顺,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马忠正在审问那几个嫌犯,以他的手段,最多半个时辰,就会得到口供。你先让部队歇息一下,天亮后估计得办大事儿!”高顺心情大定,喜上眉梢。“臧中郎高义,五原郡定会铭记在心!我去安排扎营,马上赶来。”
高顺一声令下,陷阵营的士卒们立刻忙碌起来,他们借着金鸡岭传舍的热水,匆匆烫了烫脚。然后从马上取出军毯,找一处背风平坦之处往下一倒,顷刻间鼾声大作进入梦乡了。高顺匆匆洗了把脸,来到传舍和臧旻一起等候。
眼见得案子有了眉目,如何能不让人心急,可是真相到底如何呢?
“四个人里面,一个是西河郡的郡兵,一个是南单于帐下的匈奴兵,另外两个是马匪。”马忠将几片木简放在案几上,端起茶壶咕咚咚灌了几大口苦茶。“这么说,南单于和西河郡都卷进去了?”臧旻倒吸了一口冷气,后脊梁冒出了阵阵凉气。
“南单于是不是卷进去了还不知道,西河太守张侃肯定卷进去了。他的四弟张堪带着一千郡兵和六百私兵参加了劫掠是板上钉钉的。”马忠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茶渍,一屁股坐下来。“作案的是三伙人,一千匈奴兵,张堪的一千六百人,还有八百马贼。这么大的动静儿,没有官府在暗中掩护,这话谁都不信。”
高顺一掌击在案几上。“一群败类!衣冠禽兽!可是只凭几个人的口供是办不了这些人的。关键是找到丢失的人和货物。”马忠狡黠地笑了笑。“没错!人和货物的去处我已经问出来了。”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从美稷城一路向北,重重地点在一个点上,曼柏!
高顺和臧旻都凑了过来。“劫案是六个时辰前发生的,只死了二三十个护卫,数千人都黑巾蒙面,得手后立刻一路向北。曼柏城原来是度辽将军的驻地,有一大片军营,度辽将军裁撤之后,这个军营就拨给了匈奴左大将,他们的目标就是那里!这四个人见财起意,偷偷带了几驼货物离开了大队,没想到阴差阳错落在了我们手里。”
几个人立刻喜上眉梢了,没想到铁鞋踏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真是天佑五原郡呀!这么一件大案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