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军的五千步卒率先和毋丘俭亲自率领的蜀汉军接战。
战鼓声打破了黎明的宁静,惊飞了山林中的飞鸟和草丛中的走兽,一场大战就在不期然间爆发了。
双方一接触,宫就意识到了问题比他想象的更严重,蜀汉军的装备精良,杀法强悍。双方还没接触,对方就推出了几十辆厢式的东西,紧接着,如蝗的箭雨倾泄而下,射得那些大部分只有皮甲的高句丽将士人仰马翻。箭雨又密又急,射程又远,杀伤力远远超过了宫的认知范围。他知道汉人的弓弩很强,但是眼前这些厢式的弓弩实在是太强了,一下子就射得他阵势大乱。
蜀汉军很好的抓住了这个机会,毋丘俭指挥着大军,迅速向前突进,很快击破了宫的后军,直扑宫的中军阵地。
宫大吃一惊,立刻下令两侧的骑兵包抄,用骑射来攻击毋丘俭的两侧,延滞他的攻击速度。如果放任毋丘俭这么攻击下去,他根本来不及做出必要的调整,很可能被毋丘俭打一个措手不及。
宫的骑兵来自那些在历年的战争中失去了部落的胡人,有乌桓人,也有鲜卑人,总数在三千人左右。这些人的骑射技术都不错,算得上精锐。宫在与周边部落的战斗中,常常把这些人用作决胜负的杀手锏。
骑兵从两侧冲了出去,骑士们挥舞着战刀和弓箭,放肆的呼喝着,纵马狂奔,准备大肆冲击这些汉人步卒。
看到宫提前放出了骑兵,毋丘俭笑了,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他掌握了主动权,迫使宫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提前动用骑兵,这给了那些装备马铠的骑兵一个屠杀的机会。
一声令下,毋丘秀率领一千重甲骑从步卒大阵的后方冲了出来。
一千装备了马铠的骑兵端坐在马背上,放下了手中的长矛,轰隆隆的向高句丽杂胡骑兵杀了过去。他们的冲锋速度并不快,阵势却非常严整,就像一把又宽又长的大剑,直直的刺了过来,没有任何花招,简直朴素,却又杀气凛然。
杂胡骑兵们根本不知道杀过来的是什么人,只看到明晃晃的一片,他们下意识的射出了手中的箭。
羽箭划破长空,扑向迎面杀来的重甲骑。
让杂胡骑兵们惊讶的是,对方根本没有射箭的意思,甚至没有举盾挡箭的动作,他们只是紧握着手中的长矛大戟,蛮不讲理的冲了过来。
趁着杂胡骑兵射箭的时间,重甲骑杀了进来。
杂胡骑们这时才惊恐的发现,对方是从未见过的怪物,不仅马背上的骑士全身罩在铁甲中,就连战马身上都披着铁甲。别说箭矢,就连战刀砍上去,也只能看到一溜火星,根本伤不了对方分毫。可是对方手中的长矛、大戟却非常锋利,一下子就能刺破他们的皮甲,捅破他们的身体。
双方一接触,就形成了一面倒的屠杀。杂胡骑们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更没有任何切实可行的应对措施,面对这些骑兵,他们徒劳的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却伤不了对方分毫。
面对这种无法战胜的对手,杂胡骑们很快就崩溃了,他们拨转马头,向自己的大营奔去。
重甲骑紧紧跟随,杀入了宫的步卒大阵。
毋丘秀指挥着一千轻骑兵,驱赶着那些杂胡骑冲击宫的大营。他们虽然没有装备马铠,可是骑士的身上同样有合金打造的骑甲,轻便和坚固兼具,冲杀起来速度更快,特别适合于追击。
在重甲骑的冲击下,在被轻骑兵追得走投无路的杂胡骑兵胡乱的冲击下,再加上蜀汉军步卒势不可挡的猛攻下,高句丽大军没能支撑过一个时辰,就宣告溃败。
宫看着眼前混乱的战场,悔得涕泪横流。他立刻下令举起降旗,大声吼道:“我投降,我投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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