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驴?”魏武一头雾水:“哪来的母驴,我怎么没看见?”
“噗!”旁边一个武卒正仰头喝水,听了魏武这句话,将一口水全喷在前面同伴的脖子里。
魏霸率军在丘陵间蜿蜒前进,又派敦武带了一些精干的武卒在前面打探消息。深入敌后,他不敢有任何大意。小心行得万年船,他还没出山,就收到了敦武的警告。魏军非常谨慎,斥候一直派出五十里,前锋甚至深入了山区。由此可见,他们对魏霸和马谡这支人马非常重视。
得到消息,魏霸下令停止前进,全军隐蔽在山中待命。他现在和敌军相距五十里,骑兵可以在一个时辰内赶到,步卒却不可能这么快,就算武卒强悍,一口气走出五十里,体力必然也会大受影响。
更何况他身边真正的武卒并不多,几次大战,魏家最精锐的武卒损失非常大,这可不是短期内就能补充得起来的。一想到这件事,魏霸就非常不爽。损失最大的那次,应该就是第一次北伐时的潼关大战,有超过千人的武卒战死在潼关。
现在能达到武卒标准的魏家部曲总数不超过两千人,老爹魏延身边有五百多人,魏风身边有五百多,剩下的全在他这里。如果不是老爹让魏武带着这些部曲赶到,他还不敢实施这次深入敌后的行动计划呢。
魏霸把魏武、唐千羽等人叫了过来,一起商量战术,经过仔细讨论之后,就连最好战的魏武都觉得仅凭他们自己的力量发起突然袭击,并且击溃湍水东岸的魏军的可能性微乎其乎。于是,魏霸派人赶回郦县大营,通知马谡准备发动攻击,吸引魏军的注意力,为他突袭创造机会。
……
马谡盯着那个送信的武卒,看了又看,沉声道:“镇南将军准备好了?”
武卒摇摇头:“镇南将军是不是准备好,我不太清楚,我的任务就是把消息送回来。”
马谡嘴角一挑,转头看看魏风:“你们家的武卒口风都这么紧吗?”
魏风不紧不慢的接了一下:“军情紧要,还是紧一点的好。”
马谡摆了摆手,示意武卒出去。他打开了手中的信,盯着信纸看了一会儿,就把信纸摊在案上,轻轻的拍了拍:“魏军戒备很严,子玉离郦县还有五十里,我们必须给他创造机会,否则,他很难悄无声息的接近郦县。”
他看看邓芝和魏风:“我们是正兵,在把握好进攻的节奏,既要对魏军有压力,又不能损失太大。”
邓芝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案上的信纸,不禁暗自心惊。魏霸送来的军情并不是明文,而是暗语,如果只看文字,不对照约定的密码本,根本无法明白其中的意思。马谡看着密码就直接把意思读懂了,他竟然是将密码本直接装在了脑子里,这份聪明果然非同凡响,难怪当初诸葛亮那么器重他。
诸葛亮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能入他的青眼,当然也是个聪明人,可是他还没想到马谡的脑子好到了这种地步。
他们三个人中,魏风的军职最高,不过根据魏霸的建议,他主动让出了指挥权。邓芝虽然年龄大些,可是他的军职不如魏风,魏风都让了,他当然也不能和马谡争,因此马谡以镇北大将军长史的身份担任了主将,邓芝和魏风为副将。马谡既然做了决定,邓芝和魏风又没什么反对意见,攻击方案就这么定了。
看到这一幕,马谡非常满意,心里对魏霸又多了几分信任。如果不是魏霸主动让魏风把指挥权让出来,他还真不好开口要,到时候魏风军职最高,邓芝年龄最大,他不上不下的最尴尬。
商议已定,魏风起身去了魏霸的大营。魏霸不在营中,营里就由关凤做主。按说大伯子和弟妇不好直接见面,不过既然在军营,也就讲不了那么多规矩了。
一见到关凤,魏风就严肃的说道:“子玉有什么方案?”
“见机而动,随机应变。”关凤平静的说道:“兄长,为防万一,我要给子玉、子烈准备一条逃生之路,人手不够,你和马长史说一声,让他把辎重营的工匠给我一部分。”
魏风不假思索的点点头:“行,我马上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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