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就是伏击,把他们诱入不利骑兵的地形,遏制骑兵的冲击能力,围而攻之,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当年张飞就是这么战败张郃的。可是用计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对方会中计。如果对方不上当,你再好的计策也是自己演戏给自己看。朱绩的确年轻,可是他并不莽撞,上次在龙岩滩,他已经见识过魏霸的厉害,现在魏霸又轻取了严关,朱绩更是警惕。他直接退到了泉陵,扼守湘关,摆明了是想以守代攻,坚决不肯进入山区。要想诱这样的惊弓之鸟出击,难度可想而知。
打,又不能打,避,又避不开,这可是个大难题。
魏霸和众将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只好让大家各自去休息,明日再议。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坐在案前看书的关凤迎了上来,一看他的脸色,就笑了起来:“怎么,议事议得不顺利?”
“嗯,要用两条腿追四条腿,的确不太容易。”魏霸脱下大氅,交给关凤,踱到案前,瞅了一眼案上的书:“这是什么书?”
“士燮的《春秋集注》。”关凤笑道:“这从过名师的就是高明,有些微言大义,就是想一辈子也未必想得出来。”
“你还真想当个博士啊?”魏霸咧咧嘴,躺倒在榻上,双手抱在头后,看着青黑色的屋顶出神。
“不想当博士,就不能读书?”关凤坐在榻边,伸手摸着魏霸瘦削的脸颊,心疼的皱了皱眉:“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段时间太累了,下巴都尖了。”
“是么?”魏霸摸了摸脸,叹了一口气:“我是觉得太累了。以前一心想着要兵权,现在有了兵权,这才知道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眼睛一睁,一万多口人要吃饭,要穿衣,要这要那,真是烦啊。还是当初好,虽然没什么权,也不用管这么多事。”
“你现在才知道啊。”关凤嗤的笑了一声:“这话,当年我也听阿爹说过。最开始的时候,他跟着先帝东奔西走,手下经常是只有几百个人,最多也就是千人,已经觉得够操心的了。后来坐镇荆州,手下有数万人,才知道以前的日子有多么轻松。”
“是啊,我压力太大了。”魏霸喃喃的说道:“我要减减压才行,要不然我快爆了。”
“你要怎么减压?”关凤拿过一把蒲扇,一下一下的扇着,鬒边一缕青丝随风飘起,刮在魏霸的脸上,痒痒的。魏霸瞟了她一眼,忽然笑道:“跟你说了也没用。”
“那跟谁说了有用?”关凤也不生气,顺口应道。
“这事儿吧,得跟媛容说。”魏霸故意叹了一口气:“不过,她现在大概也快要临盆了,说了也白说。唉——苦啊。”
关凤脸一红,咄了他一口:“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天天就想着……交配?”
“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魏霸忽然来了劲,“我跟你说,这事儿吧,除了有繁衍子孙的作用,还有减轻压力,促进感情的作用。房中四大功用,广嗣只是其一,灵与肉的交流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为什么私生子聪明不?就是偷情的人最投入,才能生出最优秀的孩子。”
“胡说八道!”关凤面红耳赤的唾了魏霸一口,起身要走。魏霸一把拽住了她,央求道:“姊姊,实践出真知,要不我们试试吧。”
“你想找谁去试就找谁去谁,我可不想这么不清不白的,更不想生个没名份的孩子,将来遭人耻笑,一辈子抬不起头。”关凤挣脱了魏霸,转身要逃。魏霸叫道:“那不如这样,姊姊,我们不搞出人命,也不坏了你的贞节,不就成了?”
关凤在门口停住了,却不肯回头,她侧着脸,声音低得像蚊子叫:“还有这样的办法?”
“那当然了。”魏霸兴奋的一跃而起,将关凤拦腰抱起,用脚踢上门,兴冲冲的向榻走去,一边走,一边凑在关凤耳边嘀咕了几句。
关凤惊叫一声:“你真恶心!”
“你又不是没做过,有什么恶心的。”魏霸嘎嘎坏笑,不顾关凤的挣扎反对,抱着关凤上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