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济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诧异,不深,极轻微,若不是灵儿紧盯着一定会漏掉。他不言语,只是把手抽回来,继续吃。被她舔过的那根手指翘起来,不沾肉也不沾自个儿,嫌弃似的。
“和尚,你这是什么意思。”灵儿干脆卧在地上,仰面看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腿,明明是自己的错但故意曲解,感受到了调戏老实人的乐子,“一句话也不说,果然是觉得我脏,搭理一下都脏了你?”
这指控有点严重,普济辩解:“会凉。”
“再热了便是。”
“柴。”
“这么在乎口腹之欲?”
“不比施主,小僧难得食肉。”他没恼,但也算不得愉快,话长了些,“施主尝多了,自然不把山野粗食放心上,怕是觉得它寡淡无趣,只馋个新鲜。”
灵儿不确定他是不是话里有话,总觉得他在借机讥讽自己。然而合欢道是什么功法?世间第一等需要厚脸皮的,她笑嘻嘻地牵着普济衣角,涎皮赖脸:“那便是我想岔了,我向你赔罪,好哥哥,别同我计较。”
他“唔”了一声,也不知道接没接受。移了移身子似乎想要避开她,但灵儿打蛇随棍地探上去,普济无奈,又腾不开手,暂时作罢。
灵儿摸着僧袍研究,觉得怪有趣,又开始吸引注意力:“你知道我是修什么的吧?”
“嗯。”
“那你怎么看合欢道呢?恶心?邪门?香艳?”
普济摇摇头。
“光摇头我能看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