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亲生母亲的身份,府里没人告诉过她,后来她也找到一些老人,给了不少钱才问出一些话,就是整个国公府的人都不知道她亲生母亲的来历。
“是,老奴确实认识您的亲生母亲。”
董嬷嬷沉默了片刻,最后决定先透露一些消息给小主子,免得以后知道真相的时候接受不了。
听到她的话,林悠然彻底的愣住了。她没想到董嬷嬷竟然真的认识她的亲生母亲,而且瞧着似乎还很熟悉,那么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董嬷嬷愿意到自己身边照顾帮她就说的通了。
“我……我的亲生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对于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亲生母亲,林悠然说不清是什么感情。
小时候怨恨过,为何生下她却丢下她一个人在这个国公府里不受任何人的待见。可有时候又想,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吃喝不愁的长大。
林悠然微微垂下眼眸,遮挡住眼底万千思绪。
“小姐的亲生母亲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从小就聪慧而且长的非常美丽,在家中很是受宠。可也因为太受宠,将她的性子养的有些骄横。想做的事情,就必须去做。”
回想起主子肆意的性子,那样骄傲的人最后竟然会死了,抬起手擦了擦眼睛。
林悠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董嬷嬷的话,从里面提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反正如今人已经死了,她也只能看看有什么能够利用的。
“她离开了家,然后就是十几年都没有消息,家里人一直都在寻找她,可因为她的离开,又多年没有寻找到,家里便起了内部乱子。”
董嬷嬷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主子的离开,圣女之位空了下来。
大家寻找多难无果,只能选了旁支的一个有着同样胎记的少女做圣女。
蛊族的圣女之位都是一代代往下传,除非哪一一代圣女没有后人,就会从嫡支或旁支之中寻出后背带胎记的少女过继到圣女的名下,成为下一代的圣女。
而她的主子消失,多年寻找无果又没有后人,族中之人就分了几派,她们这一派被逼的越来越弱,只能看着她们从旁支选了一个少女过继到主子名下继承了圣女的位置。但他们却依然不死心,有在暗中寻找主子。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在一次无意间见到了小主子,她的模样同主子实在是太像了。
后来经过调查,看到小主子背后的胎记时她心中的声音更加的笃定,直到来到小主子身边用秘法做了鉴定,果然小主子就是主子的女儿,是她们蛊族名正言顺的圣女。
这些林悠然自然不知道,不过这不妨碍她从董嬷嬷口中提取到的信息。
她的亲生母亲家世应该不错,不然也不会出现什么内部斗争。
而且在母族之中,应该还很受宠。至于为何会离开家,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就不得为止了。
“嬷嬷知道这么多关于我亲生母亲的事,您该不会……”
收回思绪,林悠然抬起头目光落到董嬷嬷的身上。
董嬷嬷对上林悠然的眸子,随后立刻跪在地上:“老奴见过小主子,您猜的不错。老奴是主子身边最得力的心腹,京郊那些人也是,我们一直都不相信主子会就这样消失。
所以暗中出来,一直在寻找。第一见到小主子的时候,看到您同主子九分相似的容颜,那时候老奴就怀疑您是主子的女儿……”
董嬷嬷将自己如何发现她,又如何确定她就是她们的小主子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林悠然心中很是惊讶,可这段时间被董嬷嬷教导的已经可以做到不管面对什么都可以面不改色了。
“那董嬷嬷如今可能告诉我,我的亲生母亲到底是什么人了吗?”
董嬷嬷闻言沉默了一瞬,随后才开口道:“主子是南疆蛊族的圣女,只是如今族中已经选出另一位少女继承了圣女之位,而如今这位圣女已经过继到主子名下了。”
说完她有些但有的看向小主子,想了想道:“小主人若是想回蛊族继承圣女之位,就凭借您与主子九分相似的容颜,必定能将那旁支的少女搬倒。”
南疆蛊族!
林悠然震动极大,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是蛊族圣女的女儿。
上一世她是听所过蛊族的,那是一个不大的族群,但却破受到三国的忌惮,毕竟她们手中养的蛊很是神秘,甚至有些竟然可以控制一个人,所以谁也不愿意招惹这样一个族群。
不得不说,这蛊族圣女的身份对她来说是有些心动的。可她更想嫁给太子,成为景国尊贵的皇后。
“嬷嬷让我想几日吧。”
她垂下眼眸,挡住眼底的思绪。轻声开口,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董嬷嬷眼底带着几分心疼,她能理解自家小主子的心情,点点头道:“我们这一派都是主子想心腹,不管您要不要回去,我们都只忠心与您。您好好想想吧,老奴先下去了。”
林悠然摆摆手让董嬷嬷下去,然后自己靠在软枕上思考起来。
蛊族这是一个不小的势力,若是能收为己用自然好。但她并不想回去蛊族,但却想让蛊族成为她最有力的后盾,这可比国公府牢靠多了。
经过她暗中观察,已经可以确定逸王对林灼华的心思。看皇上的意思,怕是这门亲事也很满意。
若是林灼华嫁给了逸王,那么景家和国公府站队的时候肯定会站在逸王那边。
这样想着,她更加的想要得到蛊族的支持,看来是要找个时间去京郊的庄子上看看了。
——东宫——
太子陪着穆婉瑜在院子里散步,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她心中微微一暖。
“殿下有事就去忙,不用总过来看妾,而且有富嬷嬷在,妾不会有事的。”
太子扶着她走回屋子里,然后让人送来热的牛乳,这才开口道:“这几日也没什么事,秋猎的时候发生一些事,父皇越发的恼了孤,如今也没有派什么事给孤做。”
本以为从秋猎回来,父皇会继续让他接受原来的事,可惜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直让他在东宫闲着。他现在也看不出父皇到底是什么心思,只能先静观其变。
穆婉瑜闻言皱皱眉,随后有些愧疚的开口道:“婉瑜真是没用,不能为殿下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