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红肿的屁股,边跑边骂:“哪个男人看上你个凶婆娘要倒霉的!”
“看来打的不够。”许萱草看他嚣张样,很想抓起来再抽一顿。
不过以她又直又硬的性格,硬是要婚配的话,定要找个温柔会做菜的,就像某个人一样……
许萱草心莫名发热,独自在厨房呆立一会,然后将一锅焦黑倒了,用食盒从酒馆带了几样酒菜。
店小二殷勤地给她推荐新酿的一种雄黄酒。许萱草是馋酒之人,买了一壶回去。
回来后,她发现白似瑾竟不在卧房,慌张地找了圈,在厨房闻到久违的菜香,白似瑾颀长的身影走出来,手里端了两盘看似色香味俱全的菜。
“你伤还没好,别乱动。”许萱草接过他手里的菜盘,昂头打量他仍是苍白的脸色。
白似瑾道:“今天好多了。”
许萱草叹息:“我带了几样菜,你不必如此辛苦了。”
白似瑾嘴角噙笑,俊容焕发光华:“好。”
酒馆带来的菜,远远比不上白似瑾厨艺,许萱草坏心眼地打算全给阿青吃。
许萱草端出酒坛子:“今天端午,我带了一坛雄黄酒。”
想到上次事故,她尴尬了一下,决定少喝为妙:“你身上有伤,你抿一小口,意思下好了。”
白似瑾瞥见酒坛,眼里掠过一丝异样,抿唇看她倒上一点酒。
许萱草倒了完酒,怅然道:“话说,我在归云派还没过过端午节呢。”
白似瑾看她落寞的脸,眼眸闪动,举起酒杯仰头啜饮,任雄黄酒滑过喉头:“以后我陪你一起过。”
许萱草不自然地揪了下袖子。
“以后”这个词太遥远了,她原本打算现在跟他告辞。
要回归云派的话,始终说不出来,仿佛一开口,就扯破了维系两人若即若离的线。
半夜,许萱草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明日怎么跟白似瑾辞行。
她不可能一辈子窝在他家里,早晚要飞出去海阔天空。
砰,忽地响起杯子砸碎声,是白似瑾卧房传来的声音。
许萱草猛地起身,冲向白似瑾卧房,敲几下门,没听到任何回应后,满心担忧地推门而入。
地面碎一地瓷片,应该是倒水时不小心摔落。
重重白纱床幔,隐隐可见身穿雪色绸缎的白似瑾,清癯身形似在剧烈颤栗。
许萱草焦急如焚,快步朝那身影靠近:“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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