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騫把她搂的更紧。“嗯。”
她把记得的事情鉅细靡遗的说了一遍,很平静。
因为都过去了。
只是想起来心里还是酸酸涩涩的。
“如果…当年你爸爸发生意外时的包商是兴家,你会怎么做?”他试探的问。
白筑梦一僵,然后缓缓抬头看他。
看见男人眼底的挣扎,以及…害怕。
他在怕什么?
“就是兴家,对吗?”她问的很轻。
晏子騫艰难的点头。
白筑梦松手,晏子騫却把她搂的更紧几分,力道大的她微疼。
她心情有点复杂。
父亲这个人物形象在她心里模糊到只剩下影子。
连相貌都不记得了。
她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对她如何,她完全不记得了。
已经太久了,久到被遗忘。
她的人生怨不得谁。
最开始是妈妈不要她,再来是爸爸,再来是整个阮家。
她最害怕的是被遗弃。
“可以跟我说说,当年发生什么事吗?”
晏子騫缓缓道出。
她听完一阵沉默。
这么听来,她父亲的意外,还是始于不依规定行事,这责任自然不能推到兴家身上。
“阿损。”
“你说。”晏子騫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每个表情。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阮诚的女儿?”她看着男人。
“在你见到我以前,我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他点头。
所以他无条件对她好。
所以他根本不求她回报。
所以什么金丝雀根本是她上赶着贴男人身上。
白筑梦眼眶红起来,泪蓄满眼眶。
“阿损,你喜欢我吗?”她哭着问。
“我爱你。”喜欢到想把她糅进身体里。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愿晏子騫对她只是补偿心理。
“十年前。”
一滴泪滑落,她傻住。
“那你养我是因为喜欢我还是为了补偿我?”这问题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我本来以为只是为了补偿,可是后来才发现,也许我早就喜欢你了。”晏子騫有点难以啟齿。
这样已经够了。
她破涕为笑,重新埋进男人怀里。
晏子騫呼出口气。
“很紧张吼!”耳边的心跳声好快、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