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镇静。”陶子兵深深地看了秦胄一眼,这会儿,他也不敢轻视秦胄了,一般来说,保镖厉害的人,只能证明主人的身份可怕。不过,他也不会害怕,这毕竟是在他的地盘上,指着伯母和堂哥道:“这两个人,加起来,欠钱我六百万,已经拖延了三个月,我希望他们还钱,就这么简单。”
“还钱,也不用打人吧?”柳轻烟质问道。
陶子兵笑了笑,没有说话。
秦胄叹了一口气,估计一下,也就这事情了,也只有赌场里面的人才会养着一些打手,看着陶子兵,问道:“对于还不起钱的人,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砍掉两只手,一笔勾销。”陶子兵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
“呵呵,还挺有个性的嘛。”秦胄冷笑一声。
“二丫,救救我,救救我。”伯母听见砍手两个字,浑身一抖,差点吓得手足发软。而堂哥也抬起一张被打成了猪头的脸,泪眼朦胧看着二丫,带着哭腔道:“二丫,二丫,你一定要救救我们,我不想被砍掉手……”
“不想被砍,就还钱啊。”柳轻烟怒其不争道。
“我没钱!”堂哥哭着道。
“钱哪里去了?”柳轻烟问道。
“都赌输了。”堂哥可怜兮兮道。
“输掉了还敢借?”柳轻烟气的说不出话来。
堂哥不说话了。赌徒的心理都是一样的,赌输掉了的人都想翻本,但是越赌越输,最后一败涂地。
“二丫,伯母向你保证,只要你把钱还了,我以后再也不去赌博了。”伯母希翼地看着柳轻烟,眼睛里面再也没有了早上来的时候的盛气凌人。
“可是——”柳轻烟为难道,“我也没钱了。”
“啊——”堂哥差点摔倒。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大明星,每个月都赚几百万几千万,怎么可能会没钱?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你就是一个白眼狼,你就是不肯拿钱来救我,你这个白眼狼,我算是白养活你了,早知道而是多年前就应该不管你,让你自生自灭好了。”伯母脸色扭曲,咬牙切齿,看她的表情,恨不得扑上来要人。
“二丫,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堂哥想骂,却又不敢,一张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连,忽红忽白,十分滑稽。
“以前赚的钱,都给你们了,而最近一年,我辞职在家,没有上班,也不可能有钱。”柳轻烟听着伯母的怒骂,心在滴血,眼神却慢慢平静。
堂哥身体一颤,呆住了,而伯母的咆哮怒骂,也仿佛被捏住了脖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一双死鱼眼,死死盯着柳轻烟,微微颤抖的身体表明着内心的恐惧,她了解二丫,二丫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
完了!堂嫂双腿一软,坐到在地上。
“最后问你们一声,给不给钱,不给的话——”陶子兵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所有人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伯母和堂哥都是身体一抖,一脸死灰,而围观的乡亲看着这一幕,也不知该说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有心帮忙,却无能为力。
“只要能够保住他们的手脚,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谁也没注意,晕倒的伯父不知何时醒来,平静的目光看着秦胄。
听到这句话,堂哥和伯母死灰的眼神一下子活过来了,充满希望地看着秦胄,秦胄诧异地看了伯父一眼,想不到最冷静的竟然是这个看似懦弱的男人,微微一笑道:“钱,我可以帮助你们还清,不过,从此以后,你们和二丫的关系一刀两断,不准打着二丫的名头招摇撞骗,也不准来骚然二丫,同意吗?”
“同意,我完全同意。”堂哥立刻大声道。
“你放心,只要你把债还清了,我们保证不骚然二丫,我们从此一刀两断,各过各的。”伯母也毫不犹豫道。
“我也同意。”堂嫂紧随其后举起了手。
虽然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但是亲耳听见这几个在世界上唯一的情人为了钱毫不犹豫放弃残留的那一点点血缘关系的时候,柳轻烟还是忍不住心如刀割,难受无比。一言不发,转身回到了车里面。
秦胄心中一颤,看到柳轻烟黯然的背影才恍然自己做错了,亲戚再不好,那也是亲戚,逼着亲戚斩断关系,哪怕全部是亲戚的错,但是,一念及此,秦胄再也没有兴趣留在这里了,对周七斤道:“你处理一下,我先回去。”追上房车。
“对不起,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