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啊,倒是也不多。”秦胄话刚刚说话,柳轻烟就急忙拉住他,“不要——”
“什么不要,二丫,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伯母训斥道。
“伯母,你这话就不对了。”秦胄脸色一沉,“你要二丫拿钱,却不让二丫说话,这道理,有点说不过去吧。”
伯母讪讪不语,堂哥赶紧打圆场,笑嘻嘻道:“能说,能说。”
秦胄淡淡一笑,目光落在一直没有说话的伯父身上,问道:“伯父,你是一家之主,这里你说一句话,这个门,我们二丫是能进还是不能进?”
“这个……”伯父想说什么,但是又畏惧伯母凶狠的目光,最后嗫嗫道:“我们毕竟养了二丫这么久,给一点钱也是应该的。”
伯母严峻的表情松弛了许多,这个时候,女子说话了,很不客气盯着秦胄:“喂,你是什么人?这是我们的家事,谁让你多嘴的。”
“你又是什么人?据我所知,伯母可没有生女儿。”秦胄反问。
“我是二丫的嫂子。”女子傲然道。
“原来如此,那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二丫的丈夫,所以,二丫的事情,我说了算。”秦胄微笑道。
此言一出,伯母一家人怦然变色,伯母立刻就忍不住大声道:“你有什么资格做二丫的丈夫,谁同意你们结婚的,二丫你翅膀硬了,想飞了是不是,谁让你结婚的,你凭什么结婚?”
“我凭什么不能结婚?”柳轻烟忍不住反问。
“因为,因为你是我养大的。”伯母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显然也感觉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秦胄阻止了柳轻烟继续说下去,不慌不忙道:“伯母,我们是经过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局批准同意结婚的,怎么?你有意见,还是你觉得民政局的结婚证无效?”
“总之,二丫是不能结婚。”伯母怒极,恶狠狠地盯着秦胄。
“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您不让二丫结婚,总需要一个理由吧。”秦胄嘴角含着冷笑,声音却越来越温和,转头对着乡亲们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二丫从小到大,承蒙大家的照顾,我在这里代表二丫感谢大家了,现在二丫回家探亲,进不了门,这事,我们就暂且不说,毕竟亲戚嘛,经常不走动,难免生疏,我们不怪伯母一家,不过,伯母不允许二丫结婚,我就看不懂了,不管是养女还是亲女儿还是侄女,长大之后总是要结婚的,但是现在伯母却不同意,大家伙给评评理,这是什么意思?”
在乡村,大多数人还是淳朴的,是讲道理的,再者,伯母一家在村子里面的关系也不是很好,蛮不讲理的事情没少做,只是因为她家里有钱,大家也是尽量忍让,这个时候看着柳轻烟受委屈,一些青年就忍不住开口了。
“还能什么意思,不就是贪图钱呗。”
“二丫嫁人之后,就不会给他们钱花了,自然不肯二丫结婚,这可是摇钱树啊。”
“听说他们一家还和二丫停下了一门婚事,那可是在陕西开了矿藏的煤老板,有钱的很,五十多岁的人,听说都换了好几个老婆了。”
……
听着乡亲们的话,柳轻烟气的脸色发白,秦胄也是眼中射出寒光,却没有表现出来,不过,却有人恼羞成怒了,伯母大声咆哮道:“是,我是贪钱怎么了?谁嫁女儿不要彩礼的,我要一点彩礼不可以吗?我把二丫养这么大,辛辛苦苦,送她去读书,送她考艺校,如果不是我,她能够有今天吗?如果不是我,她能成为大明星吗?她能赚这么多钱吗,我让她回报一点又有什么错吗?”
“伯母,我纠正一点,你当初可是拒绝二丫去考艺校的。”秦胄淡淡地道。
伯母语塞,一张脸涨的通红。
“不管怎么样,我妈养活二丫这是事实,我妈送二丫读书也是事实吧。”堂嫂插口道。
“没错,堂嫂这话是大实话。”秦胄认真道:“不知道伯母以为,要多少聘礼才能同意二丫结婚呢?”
这话把伯母难住了,因为她在了解柳轻烟的价值之后,就根本没想过要把柳轻烟嫁出去,至于什么煤老板,也是人家提了一嘴,但是她知道柳轻烟不肯回来,所以没敢答应,因为她听说那个煤老板可不是一个正经人,手段狠辣着呢。
“三千万,至少三千万。”堂哥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