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的名字进入是九五之尊,也不知是谁去的名字,还真敢用,霸气侧漏。房间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脸上明显带着矜持,有一股子傲气,一个是定南县公安局局长严财虎,还有两个气质不凡的女子,都很年轻,不超过二十五岁。秦胄扫了一眼,忽然感觉其中一人有些眼熟,竟然是电视台的主持人。
“洪局来了。”严财虎赶紧起身相迎,一脸笑容。
洪易笑着点了一下头,对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道:“杨厅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秦胄,也就是秦王——”
“吕强怎么没来?叫一个年轻人来是什么意思?”姓杨的中年男子毫不客气打断了洪易的话,语气不悦。
秦胄见他大刺刺坐着,心中不悦,你一个请客吃饭的人都如此没礼貌,我有何必给你讲客气,拉开椅子坐到了他的对面,淡淡道:“我来也是一样,吕强能够做主的,我也能够做主,吕强做不了主的,我还是能做主。”
杨厅长脸上又是一变,却是被秦胄的口气气的,不过,目光转到李菲身上的时候,把气给压下来了,“这位也是秦王建筑的人?”他眼睛看着李菲,问的却是洪易。
“我是他的女人。”李菲用手指点了点秦胄,拉开椅子,挨坐在秦胄边上。
杨厅长脸上又是一变,洪易却是苦笑一声,知道这顿饭吃不自在了。不过,心中也是不屑杨厅长的为人。
“杨厅长,人已经到齐了,是不是该上菜了?”严财虎见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
“简单一点,不要搞铺张浪费。”杨厅长似乎想到了什么事,脸色恢复了平静。不过,他话是这么说,严财虎岂敢真的简单,不一会儿,大圆桌上摆满了菜肴,香气四溢。严财虎不知从哪里拎了两瓶飞天茅台放在桌子上,那个叫杨萍的主持人很有眼色,挥手让服务员下去,她充当服务员的角色,给大家倒酒。
杨厅长不痛不痒说了几句感谢大家赏脸,大家随意的话指挥,大家碰了一杯,房间里面七个人,只有四个人喝完了,杨厅长、秦胄还有李菲只是抿了一下,而看到这一幕的杨厅长更加不喜。
“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闹的很大,省里面已经过问,你们秦王建筑到底是怎么做工程的,是造福人民还是谋财害命?”杨厅长的语气十分严厉。
“每个地方都还有害群之马,我们这一次确实缺少监管,让某些人钻了空子,不过,我们也是积极努力做善后工作,还有就是追究犯罪之人的责任。”秦胄认真道,说一千道一万,秦王路桥做的工程不行,不管是谁的原因,也不敢是什么原因,秦王路桥都逃不了责任。
“秦王建筑是省里刚刚树立起来的明星企业,这还不到三个月,就发生了这种事,这不仅让政府脸上无光,也让政府失去了对你们公司的信任,省长已经发火,明确指示要追究责任,不然任何一个犯罪之人逍遥法外。”杨厅长说道这里的时候,看了秦胄一眼,“不过,笑副省长压下了调查组,他说,这毕竟是定南县的案子,不能因为事情大就随意插足,县里不行还有市里,如果市里不行,省里再派调查组也不迟,小秦是吧,你明白笑副省长的意思吗?”
秦胄看了一眼洪易,发现他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显然他也不知道内情,于是道:“还请杨厅长明示。”
“秦王建筑成为省里的明星企业,笑副省长是说了话,他还是比较看好秦王建筑的,不想看着好好的一个企业就这样毁了,不过,笑副省长也说了,对于有问题的人一定要追究,但是又不能骄冤过正,不能因为为了平息舆论而扩大范围。”杨厅长最后总结了一下,“一句话,不能放过了坏人,也不能冤枉了好人。”
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好人?秦王忽然有些明白杨厅长一番云里雾里的话的意思了,表面上听来是为了惩治坏人,义正言辞,实际上是警告大家要把握好度,时刻为止,已经暴露出来的人,就抓了吧,至于没有暴露出来的,就装着没看见,这就是好人。心中不由的冷笑一声,说的冠冕堂皇,说到底还是来遮盖子的,偏偏还讲的这么正义凛然,于是也严肃道:“杨厅长放心,我秦王建筑一定会配合好洪易局长的调查,不让任何一个不法分子逃过法律的制裁,只要是触犯了法律的人,我会叫他知道什么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以安那数十个死者的在天之灵,即使赔上我秦王路桥,甚至秦王建筑业在所不惜。”
杨厅长狠狠地邹了一下眉头,他看不出秦胄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过,想到此行的任务,他还是决定说清楚一点,咳嗽一声,道:“你这态度,让我看到了秦王建筑的决心,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改正的决心,不过,公司还是不能轻易放弃的,任何成功都不是一帆风顺,轻言放弃是弱者的行为,笑副省长还是很看好你们秦王建筑的,明年的九广高铁,笑副省长说了,地域垄断那不叫保护,敢于尝试,才叫支持。九广高铁的招标,省政府计划只邀请省内企业,秦王建筑的希望很大,前途一片光明,所以,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出错,事故一定要妥善处理。”
“杨厅长放心,我会好好处理的。”秦胄道。他的这个表态,让杨厅长松了一口气,看向秦胄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只要秦胄松了口,把罪名都压倒何宇和王兵两人身上,他此行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洪易这边,他倒是不担心,市局虽然有一定的独立性,还是还是要服从省里的命令。
正事谈完了,气氛就轻松多了。杨厅长不断和杨萍还有另一个女子说话,言语之中很是关切人两人的生活情况,洪易瞥了他一眼,心中不屑,如果他知道秦胄的答应是另外一回事的话,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心情调戏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