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枚现瞧瞧她小小的手扯着自己的袖子,衬得那手更加白嫩,到是瞧见指间有一丝红色,分明是刚才摔了的缘故,“这是我的院子。”
顾妙儿就跟手心里长刺了一样放开他的衣袖,乌溜溜的眼睛就跟着瞪大了,“这、这如何是好。”
听听,这话都是哆嗦的,莫名其妙地入了人家的院子,再怎么着,他是男的,她是女的——她好歹还有点急智,就照着柳氏的关系攀个关系来,“表、表舅……”到底是心虚,声儿都虚着呢。
苏枚现眼见着空荡荡的袖子,没了她白嫩小手的牵绊,唇角微扬,“乖外甥女。”几个字轻轻地刮过他的舌尖,从他薄唇间吐出来。
她立时就仰脸笑,笑得一脸憨样,又跟着唤了一声,“表舅。”还晓得给人行礼,“见过表舅。”她袅袅行礼,纤腰瞧着似那柳枝般一折就断,腰后迭着微翘的娇臀,挺着极直的背脊,又透着一股子纤弱,视线往上落在露出的一截子细白纤颈上,也就一眼儿,就好似指间触摸到了那股子滑腻。
他眼神微深,朝身边看了一眼,“坐着吧。”
她赶紧起来,小步地朝前走了两步就往他身边坐着,只坐了半边儿,背挺得极直。
他扫她一眼,扫过她鼓鼓的胸脯,“你母亲生前有吩咐过什么吗?”
她心儿跳得砰砰砰,迎上他的目光,也不敢把实话说了,“没哪,表舅你同我母亲相识?”压着舌尖,她还试图探他的口风。
到让他一乐,“你说呢?”
那眼神,竟透着几分风流意味儿,叫她一时看傻了眼,同引章先生相比半点不逊色,还是比不得她表哥的,她少女心事,自是觉得自家表哥最好——这会儿看傻了眼,还能安慰自己这是人之常情,好看的人总要多看几眼。
她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做不来母亲那般清高孤高的样子,就是学了吧,她也是学了皮未入骨,又是个懒散的,若是李嬷嬷这会儿在,可还能叫她给端起来,既是李嬷嬷不在,她就由着自个儿性子,“母亲只同我说过国公府,只说过我大舅舅英伟不凡……”
“她提起秦致?”
她话还未讲完,就让苏枚现打断,侧头瞧着他,见他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却叫人觉得一股子冷意从脚底窜起来——她无辜地点点头,“对呀,母亲提起我大舅舅有甚么不对吗?”
还有半句话她没说,那是母亲的半个仇人。
你还是我母亲的一个仇人。
她有着点小狡黠,还要反问人,觑着机会就把劲儿给使上了。
苏枚现笑望着她,“也对。”
她一时听不懂,“啊?”
微张了嘴儿,露出她俏皮的粉色小舌尖来,既天真,又娇俏——真个年轻的姑娘,身上带着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好似就徘徊在他眼尖,诱得他几乎想摸上她的脸蛋,想按压她粉嫩的唇瓣,好似激起他一直被压抑着的欲望。
秦霜呀,秦霜,叫你的继女入京,为的是什么呢,苏枚现心想,上不得台面的人终将去了她该去的地方,叫他的眼神又暗了些,偏笑意加深了些,笑意今日未及眼底,扇子往前一指,“人来了。”
她立即顺着他折扇子指去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婆子抬着个被子进来,被子里明显包着个人,瞬间被子被婆子放在地上,从里面滚出来的正是从净房后门处遁走的曾元娘,此刻她衣衫不整,酥胸半露,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上残留着暧昧的印记——
叫顾妙儿看得羞红了脸,赶紧要替她拉起衣裳,曾元娘不意见着她,方才还惊惶着的面孔一下子就有了精神,“还当是谁将我给弄出来的,原来是妹妹呀……”
她眼波流转,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上的狼狈样子,反而笑迎迎站了起来,裙子已经短了半截子,好似被撕开,又好似被剪断一般,露出两条纤细雪白长腿来,赤着的双足小巧而白嫩,还挺了挺被人抚弄过而胀疼的胸脯,似没骨头一般地软在他身前,吐出猫儿一般的声儿来,“表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