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
基础运动做完后,大家自由活动。王成想去玩会儿篮球,登记好学校的借还表,便往篮球场走去。想起放学后的约会,王成不免挺激动,也不是说喜欢,主要他发小都有女朋友了,还不时嘲讽他,比较下,他也想要一个。
而冬旭是个感觉蛮好搞定的人。
她一向很被动,不太会拒绝人,有时脑回路还迟缓。
半路上,有陌生男生突然搭话,问他要不要一起打篮球。
他下意识想拒绝,却看到他身后还有一群男性,个个都比他高,眼神饱含威胁。
也或许是他看错了。
他们上了球场便变成健朗的阳光少年。王成也一点点地放下警惕,时间推移下,他越打越过瘾,一连进了十几个球。
当第二十个球投进,他刚想跳起来欢呼,却被他们无预告地抬起身体,双腿分开,下体不停在篮球架的柱上摩擦、撞击。
他们一边笑着,以这种方式戏弄他,一边说着“阿鲁巴”,仿佛是对他投球的庆祝。
王成一开始还乐在其中,哈哈大笑,直到他们越来越狠,直到他的下体有了疼痛,他有点感觉不对劲儿了。可那群人丝毫没有停下,这架势像是真要把他的下体磨烂、磨废。
王成这才无比恐惧起来。
他挥动着手,却抵不过他们的力量,哀求声也淹没在众人的哄笑中。口中含蜜,尾上藏针,这更像是一种对他的虐待和惩罚。
在这混乱中,他突然看见不远处花坛边上蹲坐着一个人——
他的人和他的姿势一样散漫不羁,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是陆泊。
他左手支在膝盖上撑着下巴,右手偶尔打着响指,晃动的黑色手表显人冷峻,颜色对比下,手腕的冷白皮突出。
王成想叫他,却见陆泊蓦地弯低了头,后脖那道纹身十分显眼,凶狠又精美,像是一个暗示——这是一个惹不得的残忍的不怕痛的冷淡的人。
王成看着他,几乎要绝望了。
陆泊懒懒地摸了摸后脖,手放下后,抬起头对他们说。
“哎,别玩太过了。”
如同按下了暂停键。
“我说过我兄弟了,他知道错了,你别介意啊。”
陆泊搂过王成的肩,带他小卖部走。
边走边说:“我请你喝可乐。”
陆泊买好可乐放他手中,又说不会让人欺负班里同学时,眼神明亮透澈。这一刻,王成有股暖流滑过,觉得他是来救他的。
体育课结束,两人站在教室走廊上吹风。
王成喝着可乐,小口小口地压惊。
“可乐好喝吗?”陆泊突然问。
“...还行。”
“想喝我再去买。”
“不用了。”
“对了,我说个事啊。”
王成莫名有一种心被掐吊起来的不安。
“嗯?”
“冬旭是我朋友。”
王成不由看向陆泊,高大的他双臂支在围墙上,小臂伸出墙外,微风吹过,发丝很不安分。
陆泊仰颌看着天空,蔚蓝清明,语气淡淡的。
“你配不上她,懂了吗?”
这暗藏深意的警告,这透明的锋刀。王成一下就明白了,瞬间不寒而栗,下体隐隐作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