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用“你的教官”来称呼自己的亲弟弟……洛纱喉头发紧,总觉得陛下的滔天怒火只是用理智强行压在了一条警戒线以下,并没有就此消失。
洛纱赶紧爬到皇帝腿上,用脸颊去蹭他的手心,试图转移话题:“那您,您给我讲讲嘛……”
当天晚上陛下没多和她计较这个问题,但第二天晚上她敲门进来的时候,发现面前多了一片巨大的全息投影,那是帝国的地图,无数行星的立体影像正在上面旋转。
其实在洛纱面前,皇帝一直有意地少提严肃话题。原本就悬殊的身份之下,让氛围放松下来本来就很不容易,如果他再说这些,那谈话就会变成单方面的训话。
但这段时间两人难得有破冰的迹象,有话题能深入持续下去未尝不是好事。机会难得,云曜想了想,真的开始亲自给她讲现代战争。
近十年来帝国的战争以数据的方式,精准呈现在全息投影中。
这些全部都是帝国的绝密文件!
皇帝点了点屏幕,在地图上划下几条线,从各个星系的资源构成和政治势力说起。
从人类进入星际时代以来的三百年,能源科技已经走到尽头。存量竞争的时代,冲突是不可避免的。
世界是一个整体,任何一处都与其他部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利益的争夺,无声的较量,背后的厮杀,作为政治家,他无时无刻不在冷眼看着整个宇宙的变化。
同样的事件,放在白塔里只是讲历史和战术,而陛下却是在告诉她,站在最高的视角上,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战争背后,他是如何在海量的信息中做出决策。
他是端坐于珍珑边的棋手,手指上好似牵动着无数复杂交错的丝线,所操纵的不是战役的胜败,不是利益的得失,而是……整个帝国!
以前何颂声女士也给她上过课,但那时讲的是社交、礼仪和理财,是名媛仕女要学的东西。
而现在,帝国的皇帝陛下亲自给她讲现代战争,这样等级的绝密信息作为帝国的继承人教育都不过分——对云曜的脾气来说,恐怕连真的继承人都不配他亲自掰开揉碎了来讲。
然而洛纱对这些实在是太不敏感,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对这些信息梦寐以求,一边听还一边在内心感慨,世界上还是没有完人,陛下可能没有别的缺点,但讲课的水平照比何颂声女士还是差不少的。
那位女士温柔幽默、深入浅出,都是用讲故事的方式娓娓道来,而陛下平铺直叙,言语简洁,信息密度却大得可怕,洛纱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在被一阵狂风胡乱地吹。
……好吧,洛纱又瞄了陛下一眼,心想他讲得再好也没用。陛下如果在她们学院开课,平均分绝对不会高。毕竟上课就看教授的脸了,谁能分出心思听他在说什么。
皇帝讲了一阵,看着女孩实在是清澈得有点过分的眼神,也不由得停了下来:“你在听吗?”
洛纱忙不迭点头。
讲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洛纱已经快晕了。而皇帝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法的确存在一定问题。
因为他一向不允许洛纱熬到零点以后,而从他工作结束到她睡觉之前,时间就这么点。用来讲课,就不能用来做爱。
好在以云曜的能力完全可以一心二用,于是从第三天开始,变成了边操边讲。
皇帝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稳定,看不出身下正深深埋在少女软嫩的小穴里操弄的样子。但洛纱面前是全息投影,身下又被凶狠抽插的肉茎捅得爱液横流,几乎颤抖得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
但这居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因为平时做爱时洛纱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两者加在一起,居然神奇地负负得正了。毕竟如果答错问题就会被操得更狠,那她的思维能力还是相当可以的。
陆笙匆匆走过长廊时,忽然被一个人叫住。
那是能源部的陈谦禹,他在白塔时的同窗。
作为陛下的首席私人秘书,陆笙并没有正式的官职,但再位高权重的官员也不敢对他有丝毫怠慢。两位老同学一起顺着长廊散步闲聊,陆笙客套说自己刚从陛下那里回来。闻言,陈谦禹状似无意地笑道:“……‘那一位’也在?”
“那一位”指的是谁,已经不言自明。
陛下身边出现了神秘少女,目前这个消息还只在巡视团的高官中间流传。
按理说不该有人敢议论陛下的私事,可这件事实在是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按捺住好奇心。毕竟那是陛下,没有一个会喘气的生物能靠近他一米之内的陛下,他什么脾气,他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在联合重工的那天,陈谦禹亲眼目睹陛下摸了“那一位”的脸,而且说话时眼神温柔得快要能滴出水(此处存在一定艺术夸张效果)。放在别人身上这不见得算多亲昵,可放在陛下身上,他实在是好奇得快要爆炸了。
那个女孩没有被公开,这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陈谦禹当然没那个胆子去调查女孩的身份,不过即使他真的调查,也只会发现自己一无所获——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她藏得密不透风。
陆笙温文尔雅的笑容纹丝不动,反问:“您说哪一位?”
这样的明知故问,反倒让对方不好开口。陈谦禹顿了顿,笑道:“哎,你这……”
秘书不说话,只是礼貌地微笑。都是人精,有些话从眼神和语气就能判断,并不需要说出口才能明白。心知那女孩只怕是不可触碰的禁区,陈谦禹叹了口气,举起手:“我就是开个玩笑。走吧,我们去吃个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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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哥的进度条终于开始推进的历史性时刻,挂机已久的弟弟要上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