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陈建知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那个不中用的能干什么。”从陈建知的语气里就能判断出并不是为了陈云飞想要说这门亲事,那陈建知想要讨好这柳圆圆干什么,王远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的摸不准自家老爷这是什么路数。
“咱们家也需要个能拿得出手的女主人了。”见自己家这个管家木讷的不知所措,陈建知干脆把话挑的半明白了,他是想要把柳圆圆接进陈府,不过不是给陈云飞,是给他自己。
这话一出,王管家惊的背后汗毛都立起来了,“老爷,咱家夫人那个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这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小的要被扒一层皮啊。”陈建知的夫人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泼辣,陈府上上下下,没有不害怕陈夫人的。
陈建知阴沉着脸,盯着王远的眼睛,“家里到底是我说的算还是夫人说的算,你心里不清楚吗?那个疯女人我早就受够了,一点上不了台面,就知道吵吵闹闹家长里短那些事儿,儿子也教不好,云飞被她教成一个废人!”陈建知越说越激动,自己对家里这位不满已经由来已久了,特别是唯一的独子被她教育成了一个只知道混吃等死到处惹事生非的废物,陈建知就更加不满。陈家的厚厚家底,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继承人。
“可是家里已经有了几位姨太太了,哪次您娶新夫人,家里都闹的鸡飞狗跳的,现在咱们府上刚清净了几天,您可要想好啊。”王远这话也是为陈建知好,陈夫人善妒,几乎陈建知每次娶小妾,陈夫人都要要死要活的闹一场,现在家里已经是几个女人一台戏,每天都上演争风吃醋的戏码,陈老爷要是再想弄一个回去,家里非炸了锅不可,何况这柳圆圆一看就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不定回去两个夫人再掐起架来。
满是沧桑的脸上一抹黯然,陈建知对着车水马龙的大街,看着京城繁华的春景,声音沙哑却又无奈,“王远啊,我老了,不知道还能再扑腾几年了,陈家这么大一摊子,这都是祖上留下来的基业,不能败在我这一代啊。”纵然是这位纵横京城商场的风云人物,在日渐苍老的容颜和一日不如一日硬朗的身体面前,也要低下骄傲的头,来认命,到底都是凡人,谁也跨不过去岁月这道门槛。
“老爷,您还正值壮年,别说这些丧气话,您身体硬实着呢,说不好听的,您这身体比咱家少爷都结实几分。”王远跟在陈建知身边几十年,听了陈建知这番话,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连忙开导说道。
“呵。这时候还说什么漂亮话。”陈建知缓缓的走在前面,王远紧跟在陈建知身后。“我自己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前几年连着跑多少生意都不觉得累,可是这些年不行了,稍微多走一会儿都觉得乏,是到岁数了。云飞实在是不成才,要是再过十几二十年之后,我要是死了,他自己根本操持不了陈家这份产业,我不能做祖宗的罪人。”
王远似乎有点明白陈建知的意思了,“那老爷的意思是,觉得这个柳圆圆能干,想要把她娶进门,以后帮咱们家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