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圆圆把刚才从地上捡起来的纸包打开来闻了闻,确定了这是一包可以让人泻肚的药粉,肩头一下子垮了下去。“我还以为是新招来的那些人有混进了什么其他酒楼的人,没想到啊没想到,怎么会是你。”柳圆圆喃喃自语,看向玉蝶的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不解,失望,迷茫,错综复杂的感情都融汇在深邃的眼神中,看的玉蝶头皮发麻。
“圆圆,对不起。”玉蝶的嘴唇颤抖着,低着头不敢看向柳圆圆的目光,只是一个劲的弯腰说着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柳圆圆自认对玉蝶不薄,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平日里姐妹情深的玉蝶要做这种背后拆他台的事情。难道真的就是塑料姐妹情?
蒋三哥已经见多了这些人情冷暖,昨天的兄弟朋友,明天就可以是在背后插你刀子的人,所以相较于柳圆圆来说显得平静很多。“圆圆,夜里更深露重,你还穿着单衣,厨房阴冷,咱们去外面说吧,玉蝶姑娘也穿的单薄。”说着就搀扶着脚步虚晃的柳圆圆出了厨房,找了张桌子坐下。
咬紧了嘴唇,柳圆圆直愣愣的看着玉蝶,想从玉蝶清秀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可是眼前这张脸,一直低着头,闪避着柳圆圆的眼神。
“我原本是觉得咱们新来的人里有别家酒楼派过来的人,故意今天说叫蒋三哥给郭夫人送食盒,想看看到底是谁会来厨房找这食盒。”柳圆圆苦笑了一下,平复了下情绪才继续说下去。“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来得人居然是你,我对你究竟哪里不好,你为何要这样。”今天出现在这个厨房里的人,如果是那些新来的不算熟稔的伙计,柳圆圆的心里根本不会有如此大的波动,甚至连动气都不会,大家各谋利益,不论做出什么,柳圆圆都有心理准备。可是今天站在这里的人竟然是玉蝶,就像是在柳圆圆心里扎了一把刀子一样,一刀下去连着血肉都疼的颤抖,这是她可以当做枕边人的姐妹,越是亲近的人,若是背叛了,比被外人欺骗要疼上千倍,万倍。
玉蝶紧绷的一根弦终于在这一声我对你哪里不好中彻底绷断了。“圆圆,我对不住你,你打我骂我都好,我没有辩解的话。你,你别太难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玉蝶越说越激动,最后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趴在柳圆圆的脚面,额头眼看着就要贴在了柳圆圆的绣鞋上。
蒋三哥一把把玉蝶从地上捞起来,拉过来椅子把已经瘫软的玉蝶放在了椅子上,“地上寒气重,玉蝶姑娘还是坐着说话。”
玉蝶抽泣着,内心千万种情绪不断翻腾,满面纠结,有千句百句话想说,却又什么都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