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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深吸口气,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
她把申请表迭好,起身打开了阳台的门。外面很安静,从这里看出去,别墅大门外没有停任何车,别墅内也没有四处巡视的人。
夏夏转身走出房间。
一边往外走,她一边回忆刚才回来时看到的两家便利店。其中一家离得还算近,且店面很大,应该能提供邮寄服务。
刚打开大门,旁边忽然闪出一人,夏夏被吓得叫了声,那人忙往后退了两步,“抱歉小姐!”
夏夏这才看清眼前的人,他十分高大,看上去三十出头,穿着黑衣黑裤和军靴,腰间别着两把枪。皮肤偏棕黑色,应该是缅甸本地人。
“你是?”
“我们负责看护这座别墅,保护您的安全。”
我们,意味着不止一人。夏夏攥着裤子口袋的手不由收紧了下。
“您这么晚是要出门吗?”
“对。”夏夏顿了顿,“我……看见冰箱里没有牛奶,所以就想出来买一点。”
“我们马上去买。”
“不,不用。”夏夏连忙开口。
那人微顿,表情不解。
“我顺便买点其他需要的东西,你们……去买,不太方便。”
“这样。”那人点头,“好的,不过我得保护您的安全。”
意思就是要跟着她。
夏夏点点头,“好。”
离得最近的便利店也要走上十来分钟,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的确有些吓人。夏夏时不时回头看看,那人正不远不近地跟着。
到了便利店,那人就守在门口。店里除了上夜班的店员,没有其他人。
夏夏去冷藏区拿了一大盒牛奶,又回头看了一眼。保镖虽然人在门口,视线却牢牢盯在她的身上。
夏夏便往旁边走,进入文具区。
这家店是提供信件邮寄服务的,她一进门就看到了。只是投递箱离门口很近,会被看得清清楚楚。
她从货架上取下一个白色信封,视线扫过旁边,忽而眸中一亮。
保镖看见夏夏买了一盒牛奶、一包卫生用品,和一摞明信片。付钱时,她还问了店员邮寄明信片的事,然后就背过身去,在桌子上写了起来。
最后,他看见一摞明信片尽数投进了邮寄箱。
全程并无异样。
晚上十点,司雷香格里拉酒店套房。
韩金文刚从外面回来,坐到沙发上转了转脖子,“这帮老外玩得花样还挺多,跟一堆女人折腾一下午,晚上又找了批新的,看拳赛去了。”
“他们还不是寻思着这回做了笔大买卖,都等着数钱呢。哪能消停。”罗扎良笑着接话,也跟着坐下。
周寅坤下午补了个觉,此时穿着件浴袍,带子系得松松垮垮,指尖夹着燃了一半的烟,要掉不掉的。
他懒懒地坐在那儿,不知道是睡醒了还是没睡醒。
韩金文左右看看,屋里没有女人来过的痕迹,难道这一下午还真纯睡觉了?
这方面韩金文实在是看不懂周寅坤。该找女人的时候不找,不该碰的小侄女他偏偏又不放过。
不过他们两人来这里也不是关心周寅坤的私生活,韩金文没多废话,直接切入正题:“坤,你白天没表态,是觉得有问题吧?”
提及这个,罗扎良也问:“是不是那个达乌德有问题。听话茬,去年你在孟买的事没成就是因为他?那他这回来是真想做买卖,还是憋着坏招呢?”
“要我看,问题倒不在这个印度人身上。”韩金文说,“是在那个叫古兹曼的墨西哥人身上。”
周寅坤这才抬了眼皮,意思是让韩金文继续。
“从路线来说,阿富汗大的毒品走私线一共三条。西部巴尔干线到欧洲,北部线陆运到俄罗斯,南部巴基斯坦线海运到亚洲和非洲。”
“咱们跟陈悬生的交易,就是走的巴尔干线。从阿富汗出发,经过伊朗、土耳其和巴尔干最后到欧洲。再说印度,虽然跟阿富汗不接壤,但中间隔了个巴基斯坦,这地方本就是最佳的中转站,所以无论是伊朗还是印度,在运输成本方面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墨西哥情况就特殊了。”韩金文说,“先不说成本问题,墨西哥跟美国挨着,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哥伦比亚毒品到美国的中转地,古兹曼说什么原料地和市场都被人家占了,他分不了羹。可南美那么大个银三角,能连点边角料都弄不来?”
这么一说,罗扎良也微微皱眉,“我听那意思,他根本就是不敢惹那边的地头蛇,比如他说的那几大家族。正巧这又发现哥伦比亚的亚洲黑帮卖起了海洛因,眼馋人家赚钱,所以想插上一脚。那边具体什么情况咱还真不清楚,要是贸然答应了古兹曼,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来这就是周寅坤白天没表态的原因。
韩金文点头,“要说那边的事,查猜和卡尔肯定最清楚,我下午通知了查猜,巧得很,说是休了一天假,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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