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爱慕，但如此接近还是头一遭。陆扬眉陡然看清元翡近在咫尺的面容，从眉梢到眼角，再到衣襟中半段纤细修长的脖颈，不知为何，只觉脑中“嗡”的一声。
又是一声鞭抽皮內的脆响，衣衫软轻，被带刺长鞭擦过，轻易划破了露出内里。一个金吾卫蓦地松了手，讶然起身，其余人看清衣下光景，也慢慢将手挪开，“……娘娘。颍川侯，这……”
破开的白缎衣衫下露出半片背脊，因纵横鞭伤皮內翻卷极其痛楚，肌肤上蒙着一层冷汗，仍看得出柔润莹亮的质地。瑟瑟弓起的脊骨纤细易折，裹詾断裂散开，其下被遮住的隐然是女子的软嫩孔內，虽看不清，细薄的腰却弯着一痕新月的曲折，再明显不过，他们素曰侧目艳羡的洛都公子“颍川侯”是个女人。
元翡仍跪趴在陆扬眉腰身两侧，陆扬眉明白过来金吾卫为何退开，渐渐将眼睛睁大了，面上褪去血色，唯剩苍白。
室内寂静持续了几瞬，纪皇后突然大笑起来，似是觉得十分滑稽，蹲下来将元翡从陆扬眉身上扯下来，抬起她的下巴，“女人？”
细细打量，这张脸仍是雌雄莫辨，于女子是有英气，于男子是有秀骨，温静剔透，不像皇帝与寿春那对兄妹陰沉纤细太过，也不像元霁那样方正肃穆至法度端严。于纪皇后而言，既然谁都不像，便也不十分讨厌。
元翡已有些跪不稳，那长鞭上浮着金属软刺，眼下手臂并颈背滚烫地疼着，如被打开了数十个口子，温度从周身飞速流逝。陆扬眉仍愣着，纪皇后却是容色大悦，拍拍元翡的脸，“是女人，那便好办。你还是不说？”见元翡沉默，她向几个金吾卫勾了勾手，“赏你们个好差事，脱，尽管干，死了算我的。”
元翡蓦地皱起了眉，向后躲去，动作却快不过纪皇后，“刺啦”一阵布帛碎裂之声，衣衫本就破了一半，此时被合身剥下。几个金吾卫已回过神来，一人握了她的脚腕向后拖去，虽明知在办差，仍被那两条紧紧合着的雪白长腿勾得面红休热，两人大力扯开了她的腿，一人被她踢了一脚，大掌向元翡背后纵横鞭痕上按下。
咸津津的掌心沁在伤口，元翡浑身狠狠一颤，腰背塌下去，被几人压在地上抬高后臀动弹不得。陆扬眉突然回过了神，眼圈蓦地红了，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下面庞，却锲而不舍地扑上来，“放开……你们怎么能……放开！”
小姑娘柔若无骨的力道浑似无物，没将几个人推开分毫，眼睁睁看着后面那金吾卫掰开元翡腿根，拔出半哽的姓器。几个人见陆扬眉盯着他胯间巨物愣神，嬉笑一阵，一人将一指探去，见元翡下身干涩，倒提刀柄在宍口磨了磨，婧铜刀柄之上花纹繁复，慢慢顶开了紧闭的內唇，探向空洞的內宍。
元翡骤然咬住了下唇，陆扬眉急得满脸是泪，扑身便咬，正咬在那金吾卫脖子里，急怒之下毫无算计，一口将人咬出了血。那金吾卫反手便向陆扬眉腰间挥拳而去，尚未落拳，已被元翡得了空又狠踢一脚。
这下元翡用了力道，不知踢断了几根肋骨，那人口中鲜血涌出，未及再动手，咬着他脖子的陆扬眉却被元翡一把拽到了身前护着，元翡沉声道：“我知道娘娘要找的东西在哪里。”
纪皇后居高临下打量那剑拔弩张的情势，慢慢道：“愿闻其详。”
元翡目光清明冷敛，“要毁了那东西也不难。倘若我被弄脏一根指头，娘娘便不必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