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纳闷,同样是被老乔的红色思想浇灌下的自己,怎么就横七竖八的长歪了呢?说不准是什么时候对乔越有的心思,反正等到发现时,后悔也来不及。反倒清醒看着自己日复一日的沉沦,如果等不到她心甘情愿走到自己身边,最后迎接他的,便是一个人永无尽头的坠亡。
上周,他在校门外见到书店老板养的一只狗。那狗面前摆着份刚煮的大骨头,它既不吃,也不许别的玩意儿碰,自己围着拿舌头舔一舔,用爪子扒一扒。一旦有什么心怀不轨地家伙,想凑上来分点边角料,立马被它吼得找不着北,撒丫子狂奔。
有点像自己,挺可笑的,他想,自己一高级灵长类,竟然和狗找到了本质上的共同性。看来是被乔越回回“蠢狗”“蠢狗”这么叫出来的。
可惜,他面前的不是任人舔弄,扒拉的大骨头,而是个冥顽不灵,固执可爱的小姑奶奶。还是个心在别处的小姑奶奶。
他斜躺在沙发上,重复着无数个出现过的场面,用脚蹬蹬她的腿,使唤她剥橘子一瓣瓣送到嘴里。她一心看电影,里面一堆人被丧尸追得屁滚尿流,韩语机关枪似地往外蹦,字幕都看不过来,哪里有闲工夫给他剥橘子。
每当这时,就是见缝插针亲昵的机会。他长腿一探,将人勾到怀里,自己心甘情愿地剥了橘子一瓣瓣送到她嘴里。
晶莹的橘子汁蘸得她唇上莹亮光泽,仿佛清晨缀着朝露的花瓣。乔越鲁鲁嘴,他手掌托到她小巧的唇瓣下,一粒黄白相交的籽从那两瓣红润的唇间沁出来。乔沉喉结微痒,捏着橘子籽,借着清嗓捂嘴的假动作,将籽偷偷含进自己嘴里。
上头还留有她津液,带着橘子的甜香。想象着她的舌尖如何翻搅,如何勾弄才能灵巧剔出这么点籽来。腹下有点热了,啧啧,年轻人的身体怎么总这么不禁诱惑。上次骗了她嘴里的棒棒糖,也没这么快就硬。果然是碰过荤腥的嘴,这么点肉末,已经满足不了它了。
真他娘的变态!他日常唾弃自己一次,得,厚脸皮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