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乔沉憋回剩下的字,举起手,指腹轻柔拭去她的腮边泪痕,“求你,别哭了,嗯?”
她润了水意的脸犹如浸了汁液的珍珠果,乔沉捻着那儿,唇微微翘起。
李丽和医生交接完,走过来,“二度烫伤。医生说,还好衣服厚,约莫二周左右就没什么大问题。”
乔越立即坐正,问:“会留疤么?”
她家哥哥自恋又自傲,经常恃靓行凶,打完球后总是撩起衣摆,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线条和肤色。若是后背有了这许许多多的疤痕,他以后该怎么办?
“你想什么呢?”乔沉捏捏她的脸颊,“现在又开始嫌弃我身上有疤了?”
“不是不是。”她连连摇头。
李丽安抚二人,“有疤咱就去找医院。”那语气,真有种砸钱也要让儿子恢复如初的破釜沉舟之感。
“别,我求你俩了,饶了我吧,”乔沉一个脑袋两个大,“我又不是靠这个吃饭的小白脸。”
他无力感叹,似想到什么,对李丽问道:“妈,倒是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和爸交待何叔叔的事吧。”
在医院待了半日,等乔沉缓了劲儿,便可回家。学校暂时是去不了了,班里有一个小区的同学,翌日有人问起乔沉怎么没来上课的事儿,这人自告奋勇做起解说,班级小群顿时炸锅。询问的短信,电话轮番轰炸,乔沉不堪其扰,索性调成静音。
午饭到点,他从床褥中抬起头,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时间,正好是学校放学的点儿。他凝神,仔细听着睡房外的动静,不消多时,一阵熟悉轻快地说话声响起。
“妈,老哥吃饭了吗?”
乔沉垂下眼睑,嘴角不可控上扬,笑得动静大了些,扯得后背一阵撕拉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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