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寂听正侧耳听着他的心跳,同时又数着自己狂乱的心跳。
突然被江阔紧紧抱住,她一时竟不知道现在心口激烈的跳动是被吓的,还是被紧张害羞的。
江阔呼了口气,慢慢松开她,后退一步,伸直捏着她左右肩膀的手臂,皱着眉上下审视检查,“哪伤着没?”
“学姐……”何梦莉不知何时也下了车。
“我没事。”寂听摇头,拉开江阔的手,转身看何梦莉。
“我还能回家吗?”何梦莉两眼噙泪,低声问。
她的神色再次带上惧怕与瑟缩,虽不及冲到寂听家门前那晚的难以自控,却也是一样红着眼,可怜哀求。
“能。”寂听招手,让何梦莉从车另侧绕过来,“她看见刚刚那轿车里的人是赵文凯,就是之前……”
寂听跟江阔说明,又怕他不清楚赵文凯是谁,正要解释,就听江阔开口打断,“我知道。”
他边说,边从兜里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
寂听也上前拉住刚走到车屁股的何梦莉,用自己冰凉的手捏了捏何梦莉同样没半点温度的手,然后掏出手机递给她。
“还不到四点,时间能赶得及去高铁站,等会先让江阔送你走。既然你看见这事儿是赵文凯闹的,那说明他肯定找关系从拘留所出来了,现在你再呆在江城,待他眼皮子底下就太不安全,不如早点回家,你现在先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说准时间,让他们具体几点去你家那边的高铁站接你。虽然赵文凯不一定会查得到你的行踪,但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寂听交代。
何梦莉点头时有泪滴落,她接过寂听的手机,伸手擦了脸上泪痕,低头给家人打电话。
江阔这时也结束了电话,走过来,凑近寂听,低声道:“赵文凯的确从拘留所出来了,是市局里的人动的关系。”
他说这话时脸色不太好看。
其实这些事,不用他明说寂听也懂,从何梦莉说车上的人是赵文凯时,她就想到了。
政治和权势,不论哪国哪界,从来都是黑白灰叁色。它能爱人,护人,为人,自然也会吃人,伤人,杀人。它能振新风,必然也可长妖风,说到底不过是看这吞天的能耐,究竟是被谁掌控着罢了。
寂听看着眼中盛怒的江阔,伸手拉住他,“江警官,麻烦你送何梦莉去高铁站吧,她五点多的高铁。我这租的车撞了,得联系平台客服,看怎么赔偿。”
“我已经让队里人过来了,等他来送你朋友,你一个在这绝对不行,我怕那车调头过来。”他细心安排,寂听却听出他话音里的沙哑。
寂听看着他,没拒绝。
趁着空档,江阔带寂听走过去查看两车相撞的地方,他的汉兰达坚固依旧,基本没什么显眼的外伤,倒是租的小车,左侧车灯都撞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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