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江阔放下茶杯,“那我先出去了。”
“怎么玩心里要有个度,尽量早点回来。”江行清嘱咐道。
“知道了,爸。”江阔扫了眼载歌载舞的春晚,估摸着节目不到一个小时就该结束了,“爷爷您看完早点休息。”
等江阔出了门,江行清看着江老爷子,几度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儿子都快叁十了,你还打算给他装兜里才放心?”江老爷子目光直视电视,话却是对江行清说的。
“您也知道那群孩子,玩起来各个都没个谱。江阔以后是要走仕途的,万一行差踏错半步,落了把柄进别人手里,那会出大差错。现在他去江城历练几年,人是好不容易成熟稳重了点,就怕又……”
“行了,我看你比我还能瞎操心,江阔他自己心里有数。”江老爷子拿起遥控器,把歌舞声降低了点,“你整天就知道想仕途政路,怎么不想想他都快叁十了,到现在还单着,再不出去交交朋友,去哪给我找个孙媳妇?”0
江行清在这事上是真没话说,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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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赏个脸?”郭庆走到江阔身边,举着杯子的手臂顺势落上江阔肩膀,“江警官,我也不求您老人家给我办事,摆什么架子呢。在座的谁不知道你是什么鬼德行,实在没必要在这装什么刚正不阿哈。你说你,来了不点姑娘就算了,怎么连杯酒也不喝,是不是在江城混久了,都忘了小爷我。”
江阔懒散散地靠坐在四四方方的太师凳上,手边的白酒的确一口没动。等郭庆一大通话都说完了,他才偏头抬眸,视线顺着自己肩膀上那只还在晃荡酒波的高脚杯,往上对齐郭庆垂下的笑眼。
郭庆趁机给他抛了个媚眼。
江阔嗤笑着骂了句粗话,指尖夹着的香烟在骂人时倏地落了一小截烟灰。
亮得反光的地砖上,星星点点的灰黑色格外显眼。
“行了,庆子,别瞎劝,他肯定有事,不然能真一口不喝?”
说话的是霍家长孙,霍睿他堂哥,霍呈。
霍呈是在座几个人里年纪最大的,从小就老成持重,对几个弟弟也格外照顾,所以说话有着绝对份量。
江阔朝他笑笑,这才好好解释,“出门前被我家老头子逮个正着,说了得早点回去。”
“你什么时候怕过你老子?”郭庆脸上是不信,却也不再劝酒,走回座位,跟自己身边坐的姑娘碰了个杯,喝了口酒。
“现在怕了。”江阔吸了最后一口烟,随即把烟头摁灭在白瓷烟灰缸里,“他都快六十了,我这做儿子的不能天天在京市守着,还不尽量少让他生点气。”
清灰的烟雾从江阔口鼻吐出,隐约遮挡了他的双眼,坐他斜对角的郭庆此时看他,愣是看出几分缥缈忧郁。
这还是从小屁都不懂就开始教他们当二世祖的江阔吗?
“那你调回来不就行了。”有人说。
郭庆又看江阔只轻笑了声,摇摇头,没说话。
真是见鬼。
郭庆素来不爱去深想,转脸就变了话题,问向坐他另一边的霍呈,“霍睿呢?哥哥请他喝酒都不来。”
霍呈耸耸肩,“他还能去哪。”
“那小子是在资本主义国家没浪够就回来了?怎么天天窝销金窟里纸醉金迷,说到底不就那点破事吗,有这么上瘾?之前都因为嫖妓被霍老爷子一通收拾了,还敢顶风作案?”郭庆边说,边笑着捉来自己身边姑娘纤软的手指,捏了捏,“再说,他来哥哥这玩儿,不是保险得多。”
“别瞎说。”霍呈可没郭庆那么嘴上没把门的,家丑不可外扬他最知道,而且这桌上还有几个风月场的姑娘,可不是八卦自家的好地方。
“哪瞎说,还不是那小子前几天自己跑来跟我说,嫌我这儿姑娘质量差,说他在江城遇见那个……”
郭庆话没说完,就见霍呈蹙了眉,不赞成地与他摇摇头。
“得,得,不说,不说,我闭嘴。”郭庆笑着在自己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转过脸正要自罚一杯,谁知先对上了江阔审视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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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啦,太累了,没捉虫,明天醒了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