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吴主休嗣位六年,因蜀使告急,曾遣大将军丁奉向寿春,偏将丁封、孙异向沔中,为蜀声援;嗣闻蜀已入魏,乃令各军退回,惟心中不能无忧,奄忽成疾,猝致不起。遂召丞相濮阳兴入宫,嘱咐后事。休已不能言,但握住兴手,使太子
舂陵起义汉重光,后嗣昏庸又致亡。
赢得蜀中延一线,谁知宦竖且贻殃?
妇寺原为乱国媒,群雄扰攘亦堪哀。
试看两汉同三国,多少兵民付劫灰?
姜维才不逮诸葛,而欲与魏争胜,连岁出师,致民劳苦,不可谓非失计。然如后主之昏愚,亲小人,远贤臣,就使维不伐魏,蜀亦宁能久存乎?况维闻魏人窥蜀,即表请遣将守险,而为一黄皓所误,卒至魏兵三路,长驱直入;是咎在黄皓,于维无尤也。剑阁守险,钟会屡攻不克,而邓艾从阴平进兵,直趋涪城,诸葛瞻不依黄崇之议,让敌深入,猝至战死,是咎在诸葛瞻,于维亦无尤也。成都虽危,尚堪背城借一,后主宁从谯周,不从北地王谌,面缚出降,坐丧蜀土,是咎在后主,于维更无尤也。至大势已去,维尚诈降钟会,意图规复,乃不幸失败,一死谢国,维之报主,至矣尽矣!天不祚蜀,何维之足尤乎?若夫司马氏之篡魏,实为天道之循环,不有曹操父子之作俑于前,何有司马昭之效尤于后?故篡魏者晋,实则魏自诒之也。而晋之亡,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