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庭院里累死累活拔草的平安竖着耳朵听了这边的话,赶紧把脏手往衣裳上擦了擦,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悄无声息地凑过来:“温公子,奴才还是觉得这么做有些过了,虽说奴才不建议温公子出门,可是那些主动找上门来的人也可以见上一见……”
温池睁开眼,轻飘飘地瞥过去:“草拔完了吗?”
平安一愣,低下头:“是奴才多嘴。”
温池摆了摆手,让平安继续拔草。
若芳眼睁睁看着这一切,乐不可支,还悄悄对着平安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随即转头对温池低声说道:“平安可奇怪了,温公子还是防着点好。”
温池点了点头。
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本来温池还以为张彩绘等人坚持不久便会放弃,没想到半个时辰过后,去了一趟门外的若芳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温公子!不好了,温公子!”
昏昏欲睡的温池立马坐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若芳跑得气喘吁吁:“那、那个张彩绘在、咱们竹笛居门外昏倒了!”
“……”温池诡异地沉默了一瞬,幽幽开口,“她们不是早就走了吗?”
若芳终于缓过气来,愁眉苦脸道:“才没有,依奴婢看,她们就是瞧着温公子你不见她们才使了这出苦肉计,也太阴险了,这若是传出去的话,人家肯定会说咱们竹笛居欺负人。”
温池觉得若芳说得没错,这会儿他哪怕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出去看看。
他和若芳一起走出去,若芳在前面小跑着,匆匆打开门,温池一眼便瞧见坐在门口的蓝衣女子,那不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张彩绘还会是谁?
张彩绘身边还围了五六个女子,有的锦衣华服有的身穿统一的宫女服,唯一共同的特点便是与张彩绘保持着一定距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好在今日张彩绘带了个宫女来,那个宫女满脸紧张地扶着张彩绘的手臂,而张彩绘脸色惨白,连形象都顾不上了,又坐在门槛上又靠在宫女身上,一只手搭着宫女一只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
不过她都这么不舒服了还不肯回去,这毅力……
温池只能祝她早日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