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若桃无奈地点了下若芳的脑袋,无不憧憬道,“我们该为温公子高兴才是,温公子可是东宫里头第一个为太子殿下侍寝的人,倘若赶明儿怀上了长子,待日后太子殿下顺利登基,那温公子就父凭子贵,直接坐上妃位。”
“咳咳咳!”
若桃的话音未落,温池就被她话里惊人的信息量吓得猛烈咳嗽起来。
“温公子!”平安赶忙挤上来,轻轻抚了抚温池的背,同时看了眼若桃,“你别说了。”
若桃欲言又止,还是讪讪闭了嘴,和若芳一起眼睁睁看着平安把温池扶进屋里。
若芳挠了挠头:“话说回来,若桃,你有没有觉着平安有些奇怪?他貌似不太喜欢和我俩相处。”
“是吗?”若桃深深看了屋里一眼,才收回目光,笑盈盈地牵起若芳的手,“那我俩自己玩便是了,不找他玩。”
若芳道:“也是,我俩不和他玩。”
温池被时烨折腾得身心疲惫,匆匆洗完脸和脚后,在床上一趟便是一整天。
然而他不知道,他在太子那里过夜的消息不胫而走,才一天的功夫,便已像插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东宫——当然,背后议论他的那些话并不是什么好话。
直到两天后,忽然有人上门拜访,温池才从平安口中得知这件事。
本来平安不打算向温池提起这些糟心事,除了给温池添堵以外,好像没有其他用处了,可是平安没想到东宫里头的那些人这么快就来竹笛居窜门了。
“外面那是翰林学士张大人的嫡女,姓张名彩绘,前些日子才入东宫。”平安道,“听闻张大人清廉正直,在民间颇受老百姓的喜爱,教出来的女儿也是温柔大方,温公子不如和她见上一见?”
温池内心有一万个不愿意,虽然他很喜欢社交,但是他并不喜这种勾心斗角要人命的社交,惹不起还躲得起,他问平安:“我可以不见吗?”
“温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奴才这就叫若桃去将她们打发走。”平安说完,又试探着问,“温公子真的不见吗?”
温池反问他:“我一定要见吗?”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平安当即惶恐地跪在地上,小心解释道,“温公子,宫里不比宫外,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哪怕我们不犯人也难保别人不来犯我们,还不如早些交几个知心好友,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