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钦将短信内容和号码拍了照片,将手机还给他。
高铭给沈迦拿掉头顶的枯叶,李寄眠抽出一张湿纸巾帮他把脸上的泥痕擦掉。
游竟迟了一步,左看右看,似乎没有自己的位置。
喝完水修整过,沈迦往带着他们山顶走。
安钦则是找了个空闲的时候掏出手机将照片发给助手,语气难得带上几分森冷:“查查这个号码是谁在用,天黑之前告诉我。”
本以为是某些狂热黑粉的脑残之作,没想到却得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是您的前女友,”那头助理的声音有些迟疑:“而且我们发现她最近频繁在换手机号给另一个人发骚扰短信,通常是辱骂和泄愤的。”
安钦念出沈迦的号码:“是这个号吗?”
助理给出肯定的答案。
餐桌上菜都齐了,沈迦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纳闷安钦怎么还没来,他对三人道:“你们先吃,我去去就回。”
当了一天导游,他已经完全代入了导游的角色,时刻关注每一个游客的去向和安全……另外喝了一肚子水,急需放松一下。
李寄眠和高铭同时动了动,想跟他一起去。
然而这次有个人比他两更快,游竟镇定又从容地放下茶杯:“我跟你一起”
动作又快又熟练,似乎已经排练过无数次。
沈迦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这几个人不是刚刚才去过吗?
坐下来有五分钟没有?
对上厕所如此热衷,难不成尿频尿急。
大概是他的眼神杀伤力太强,高铭察觉到沈迦肯定又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衣冠楚楚地坐回去:“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李寄眠优雅地握住杯子,颔首。
游竟跟沈迦一起往外走,注意到对方时不时看过来,笑道:“这个地方真不错,之前来的时候还是个规模很小的歇脚客栈,没想到几年过去变成景点了,开发得也不错。”
原本还在感叹这大帅哥居然也有难言之隐的沈迦猛地一顿:“你,之前也来过这里?”
“很久之前了,”游竟回忆:“第一次是我自己来的,住了两天之后,听说附近有颗特别灵的姻缘树,找过去才知道已经给刨了。”
沈迦:“什么时候?”
“几年前吧,”见他感兴趣,游竟绞尽脑汁扒拉出有关这里的记忆:“大概是七年前,村里的老人说那棵树吊死过人,应该是从那时候开始要开发景区,怕传言不吉利所以把树刨了。我记得那时正好是春天,桃花盛开,那棵树被刨出根系后晾在地上,漫天的花瓣飘扬,隔很远都能闻到花香,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桃花香能那么浓郁,飘那么远。”
沈迦怔怔道:“游竟,你之前见过我吗?我是说,除了第一次聚会,你认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