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都要伤害我啊,我的存在感够低了吧。
“绿毛你最后去死。”我摇晃几下饱受摧残的脑袋,酸涩的眼睛酝酿个性:老化——对准脑无。
老化速度之快,就连欧尔麦特都没反应过来。
最终与轰焦冻的冰冻路线交集,一道直行的深坑所经之处——塑胶地面,土地,草丛,水池,小型模拟场,瞬息灰飞烟灭。
方才只是半身被冰冻的脑无几乎只剩下骸骨,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骸骨上残余的肌肉,纹理交织着肉眼可见的重新长出来了,眨眼的功夫又再生成体型庞大,通身黑色橡胶一样的身体,有外露的脑子和尖锐的鸟喙。
“哼啊,为什么嘛,我的反抗毫无意义啊。”我要失去信心了。
“怎么回事,他的个性不是冲击吸收吗!?”欧尔麦特捂着伤处,情势越来越不乐观了。
绿谷瞠目结舌,孽上的双眼被绿谷尚存理智的双手合上。“不可以发脾气乱射啊孽上,会伤害到大家的。”
“讨厌你。”我顺着绿谷的手摸到他的手臂,张开“血盆大口”咬下去,“放开我。”绿谷不敢放人,情急之下把真喜孽上的头抱在胸前。
“臭久——!”爆豪血压飞升。
……
啊啊,那个变态小鬼太强了吧,被攻击的如果是他他会死啊。
死柄木站到脑无身后,“我又没说只有这一个,这是超再生,脑无可是为了能抵挡100%状态下的你而被改造出来的,超高性能的沙袋人啊。
“首先要夺回出入口。去吧,脑无。”
好快!
爆豪他的反应甚至还在视网膜成像阶段,脑无距离他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嘭——”
事件中心点再次爆发狂风,沙尘漫天。
“好痛……孽上、小……小胜,小胜!?”小胜躲过了吗?!!绿谷摸到孽上的同时发现了坐在地上的爆豪,“你……你躲开了!?好厉害。”
爆豪满脸不悦,他对绿谷低声吼道:“才怪,闭嘴,垃圾。放开孽上!”
这时四人的才注意到孽上的身体是近透明状态,绿谷的手无障碍穿过她的身体,但是绿谷身上的外伤在光珠的环绕下完全消失了。
但是孽上脸上的血迹和不正常的表现,很可能她自身的伤很重。而且非常讨厌绿谷,绿谷还一直上去捂她的眼睛。
“等等,爆豪没躲开,这么说,那是……欧尔麦特!?”
“你们一点都不注意分寸吗?”欧尔麦特抵挡了脑无攻击,嘴角溢出鲜血。
是欧尔麦特!
“这也是为了救同伴嘛,没有办法吧?”死柄木颇有几分得意,“刚才不也是,你看,就是那边的……戴头盔性骚扰我的变态和那个小土鳖。她刚才差点杀了我的脑无,还有他可是打算狠狠地揍我一拳耶。”
死柄木当着当事人畅谈自己的想法,包括杀了和平的象征,被欧尔麦特撕破假象后,较量又开始了。
“嘻嘻嘻,好有趣哦~我可以把你带回家吗?”真?脑子坏了的我想要去抓死柄木。
轰焦冻微不可察地盯了孽上一眼,说道:“3对6,你也不想对上她吧。”
……
“不行。”欧尔麦特将学生们护在身后,“你们带着真喜少女快逃,真喜少女已经失去理智了。”
轰焦冻说:“刚才要是没有我和真喜帮忙的话,不是会很不妙吗?”之前欧尔麦特半个身体都陷进黑雾了。
“这是两码事,轰少年。刚才多谢你们了,但是、没问题!请好好看着职业英雄认真起来的样子吧!”所谓英雄,是永远将身躯抵挡在第一线的人。
可是……“欧尔麦特,你流血了……而且时间不是快要……”差点说漏!绿谷下意识捂嘴。
没问题!欧尔麦特对他竖起大拇指。
如、如果欧尔麦特的状态能恢复……对!他们中有人能做到!
不可避免的,绿谷打起脑袋坏掉的孽上的主意。
绿谷顶着爆豪恨不得吃人但在用理智竭力控制怒气的眼神,去哄(骗)想要“投敌”的孽上。
绿谷:“孽上,你能帮帮欧尔麦特吗?”像刚才对他一样,有光珠在,有肢体接触就能恢复了。
我:“嘻嘻嘻,我不。欧尔麦特是谁?我讨厌你。”我记性不好不代表我是傻子,就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吧。
绿谷:“帮欧尔麦特恢复一点,你就有机会把那个人带回家了。”理论上是有机会的。
我:“好。”一点就一点。
于是绿谷抱着暂时休战的孽上过去,欧尔麦特接受了绿谷操控她给出的背后拥抱。
就像沐浴在生命之泉中,肺部的伤口愈合,衰竭的力量涌回来了……一点?大约能继续战斗五分钟。
死柄木:这群人在做什么啊?啊啊,居然忽视他。
……
结局可想而知,脑袋遭受重创还充当奶妈的我理所当然得不到我被许诺的奖励。
弔哥提前逃跑了。
“我的‘手’呢?”我无法接受现实。
“在、在在在这里……”绿谷心虚地在爆豪要杀人的气势下哄人,捏起孽上的手,企图再次骗过智商掉线的她。
“……哈?呜……呜呜呜啊,我不,这不是我的‘手’,呜呜呜我要我的‘手’。”我哭得悲痛欲绝,撕心裂肺,了无生趣地躺在地上抽噎,豆大的眼泪溅出一汪水洼。
作死的绿谷还是没能逃过爆豪的铁拳。
可怜的爆豪也哄不好突然不看脸的女朋友,赶到的英雄教师们不忍直视。
哄我的人越来越多,我的委屈也越来越大。
众人眼睁睁看着光珠从豆粒大小扩张至两米,数量越来越多,毁坏的建筑复原的越来越多。
喜闻乐见的场景,根津校长表示不能浪费资源。
相泽消太和13号也被转移过来,大家一起接受免费治疗。
(这也就是为什么,等我大概恢复一点理智,面对的现实是这次usj事件的伤员只有我一个。)
怎么听起来我在拖后腿一样,还有我没做太离谱的事情吧?
太平洋的水,我的泪。
……
唰啦——
“咦,人醒了。”
我僵硬地扭转脖子,对上五双眼睛。
脸上有什么碎了,钻进被子能挽回吗?
我刚才没说话吧?这是什么尴尬癌公开处刑。
杀了我吧,Jesus!
“喂,有什么好哭的。头很疼吗?”爆豪抽出一条纸巾帮她擦流到脖子的眼泪。
这张脸莫非是欲望的代名词?哦,原来是我的头出故障了啊,啊啊啊理智下线。
“你妈妈还有十五分钟就会到这里,别想太多,回去放假好好休息两天。”相泽消太虽然现在没有伤,但是处于种种原因考虑,他和欧尔麦特他们一样在保健室等孽上醒来。
治愈女郎是听了校长和欧尔麦特交代的的这个孩子有回溯的能力才容忍这群人把保健室当成聊天室。
在座的其中叁位是很帅没错,但是吧……请问你们是谁?
“你们是?”我真的记不太清楚,又莫名感到亲近。
“孽上!?你不记得了!”绿谷嘴唇在颤抖,他真的把孽上脑子砸坏了,她失忆了!??
“妈妈的心肝宝贝儿啊!”良好的隔音材料隔不了爱女成痴的家长肝肠寸断的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