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心直接痛的叫出来。
护士脸都白了,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其实痛也就是那一下,很快就过了。
只不过安心从小痛觉敏感,稍微一点疼就忍不了,所以反应比较大一些。
这会儿见护士被陆应淮吓到,反倒觉得抱歉。
“没事没事,处理一下就好了,你别担心。”安心不好意思的安慰着护士,顺便瞪了旁边不断释放冷气的男人一眼。
他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即便什么都不说,也能让人感觉压力山大。
陆应淮无视她暗示的目光,视线盯着她冒出雪珠的手背,眉头几乎拧成毛毛虫。
“出血了。”他说。
护士拿镊子的手又抖了下,哆哆嗦嗦沾了碘伏去擦安心手背上的血,解释,“针尖不小心划伤了下,没有伤到血管,不严重的。”
男人淡声,“嗯。”
护士压力山大的给安心贴上胶布,调整了滴速后,留下一句“快输完的时候叫我”,扭头逃也般飞奔出病房。
那样子,看的安心哑然失笑。
“你看,你吓到别人了。”安心揉着额头,“应淮,你太严肃了。”
只是扎吊针出了点意外而已,他的样子像是护士要拿到把她解剖了一样。
陆应淮皱眉,他的性格就是这样。
更何况,在陆家那样的环境里,不随时严阵以待,很容易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如果安心不是在演戏,像她这样的性格,在陆家他不护着的话,活不过三天。
想到奶奶下午的时候又给他打了个催婚电话……
目光垂落,白净温软的小女人眉眼间有些疲惫,眼皮开始打架。
似乎是考虑到他还在,强撑着睁开眼皮,然而目光已经开始涣散。
“睡吧,我会在。”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如同魔咒,让安心绷着的神经一秒放松。
眼睛一闭,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似乎对陆应淮的存在适应得很好。
她不是容易在陌生人和陌生环境中入睡的那种人,似乎天生对陌生这个字眼抱着莫大的警惕。
但是对陆应淮,这种警惕似乎很低。
等到她呼吸平稳,陆应淮看了眼吊瓶里剩下的液体,起身离开了病房。
走廊里,陆应淮站在过道窗边。
窗户开着,冷风呼啸着透着小小的矩形汹涌而入。
男人就这么迎风站着,掏出手机拨通了韩松的电话。
他喜欢吹风,这样可以让他保持冷静。
那边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陆总,您去哪儿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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