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衣带易解,两三下贺玉姝觉得丝丝缕缕冰凉,微热奇异之感落在小腹,顺延而下。
缓慢推进、故意为之。
贺玉姝陡然睁大眼睛,有些哆嗦,伸手制止,“裴裴裴……裴云祁……裴云祁!”
对上其深沉目光,裴云祁手掌心握住她衣裳,鼻息是清香果味。侵略气息更近,贺玉姝偏过头,哭腔软糯,
“裴云祁,我错了,我错了……”
瞧她模样,上头的人笑了一声。
一见势头不对,便软着往这边倒。
他还真问,“错哪了?”
死死闭眼,良久,贺玉姝才憋出一句话:“不该去果园。”
终了。裴云祁道,“姝儿,你真是拿捏我不会同你生气?”
他说的这般温柔,指尖还缠绕着她的两缕青丝。他稳了稳心神,低头去吻这自己吓红的那双眉目,“姝儿,别离开我。”
那里酥酥浅浅,贺玉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只是带着无趣,便随处走走。”
裴云祁沉沉得看着她,两只手毫不费力压制她,叹气,“娇姝儿,莫闹了,你若乖些明日我带你回贺家。”
贺玉姝瞪了眼睛,“新妇子隔日本该回门!”
这人挑眉,低声:“这会承认成亲了?”
贺玉姝“呵”了一声,“不回去也可。”那些人她本也不喜欢见……只不过是打着想回家的幌子……
声音软软,毫无威慑力,可不就是一个小娇娘。
裴云祁打消她后面念头,“别想着再跑了,如今长安可不是寻常出得去的。你跑得再远,我依旧可把你捉回来,然后让你一辈子也看不见你兄长。”
女子气极,一拳招呼他脸上去,反被轻松握住,又是一顿欺负:“裴云祁,你无耻!”
我不过是出去走走,又不是反了杀人诛心的罪!”
找不到你了,可不就是诛我心。方才回院,丫鬟火急火燎跪在地上,告知夫人又不见了。
连着经历二次,心头可是受不了。
裴云祁掩下思绪,“下次去哪带上丫鬟,走丢了可又难找了。”
“不行。这是哪门子规矩!”她还来劲了,猛得扭头,脖颈下起起伏伏:“我不喜别人跟着我,裴云祁,明面上我是嫁给你,不是进了裴家囚牢。”
“姝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你出事……”
“你就是这个意思,你不过是要挟持我兄长,然后想在朝堂博得好名声。”
裴云祁漠言一瞬,外间红玉禀告,“国公爷,夫人,老太太院里请您们过去一趟。”
两人之事传到了老太太院里,原是裴婈小丫头去老太太那里,将此事说给哭嘁凄去了老太太院里,一二再问后何事,她此呜咽着说了。
将她轻轻拖起来,将此事压下,等有空在好好与她解释吧。
动手给她理衣裳,将额前一绺发撩在耳后,叹气着,“我们过去去看看。”
生气了,贺玉姝甩开他,用手帕擦他方才亲过的地方,“不用你牵,坏人。”
到了素安堂,老太太心疼的拉着贺玉姝的手,一瞧娇女孩儿手腕真红了,眼角微湿。半威半怒呵斥自己孙儿,“这才第一日,你便大庭广众欺负自己夫人,这可成何体统。”
乐意看他无奈憋屈的样子。贺玉姝这戏得做足,抽搭有了哭意,“是啊,祖母,姝儿手腕此时很疼,若不是您派人来得及时,夫君还要咬我!”
裴云祁在老人跟前可不是沉脸黑面的,此时讪笑,无奈应下自己罪责,“祖母,孙儿……不是有意的。”
“去去去,桂嬷嬷今儿把他的午膳撤了,让他好生记住这记性。”
老太太说一不二,心疼地抱着贺玉姝。“在家祖母给你做主。”
让嬷嬷把他赶到廊下,一个高大挺拔、在朝堂纳谏权臣此时被自己祖母赶在屋外。
而后瞧着那丫头小得意的模样,裴云祁嘴角也随着弯了弯,眼底漾着温和笑意。
而后是裴云祁在外赔尽了不是,最后赌咒发誓得贺玉姝恨不得把他最缝上。夫妇二人才在老太太面前装得和和气气回去。
晚些,贺玉姝照昨日裹着衾被往最里侧。听得丫鬟吹了外间烛火离去关门声,身边人陡然扯自己被子。贺玉姝憋着嗓子,急着:”裴云祁,君子之交可不是床塌上由你这么欺负人的。“
”君子之交?“这人笑,”那白日里,有人诬陷我咬了她,可是君子所为?“
他略过的地方酥痒,弄得贺玉姝小腹一颤一颤,今夜无月,也不知贺玉姝脸红了几分,她倒是个认错极快,软着语:”裴云祁,我错了。“
你手快拿出去,本就是你先招惹我的。”哭得小声,一下一下扫在裴云祁作乱的心上。
红帐暖香迷人极极,裴云祁声音低压,与她凑近没,咫尺之间,“那我小人一回,如此我们便两两相抵,姝儿觉得如何?”
“如……如何抵?“贺玉姝一颗心悬在半空,上也不是,下去不得。“唔……”
连下两日泼天大雨。愈多百姓房屋塌陷,裴云祁身为朝廷重一连两日不见人影。
所以陪着贺玉姝回门的日子也耽搁下来。
这傍晚,天色未黑,可雨倒是没下了。
贺玉姝小憩醒来,丫鬟引着她自院外道,“国公爷在与夫人寻了个驯兽的小奴,此时正院子里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