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说:“会不会是你口臭?”
剩下两个人都投来目光。
穗子摇了摇头说:“会有一个男孩子觉得女孩子口臭,就把她推倒的吗?而且能让一个人跌倒,力气得有多大。”
王铂菡又说:“扇子没有口臭的毛病啊,你是不是早起吃了豆腐脑加了大蒜?”
室友们叽叽喳喳,越说金雨苫越觉得羞耻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口胶和一小瓶漱口水来,诚心实意地对大家说:“我真的是有备而去的,可以说非常尊重对方了。”
穗子摸了摸下巴,眼中变幻莫测:“那这波操作我就看不懂了,如果他反感地推开你,为什么又答应做你男朋友呢?”
王铂菡说:“我早就跟你们说了,你们的焦焦美人不喜欢女生的,你们都不信,太太太不懂男人了,真正的男人就该像我家老白一样,推什么推,直接扔上床。”
穗子说:“会不会是自恋狂呢?我听说有自恋狂的人,心理上都是极端内向的,自尊心和自卑感都很强。”
金雨苫摇了摇头。
不对,她能清楚的感觉到,焦栀很不喜欢他自己。
一直没说话的印清羽突然问:“所以你立刻就说你要他?”
金雨苫点头:“啊,我说啦。”
“完了完了,不争气呀!”王铂菡说:“你傻不傻啊!万一他是个深柜,你哭都找不着调!”
穗子问:“啥叫深柜?”
王铂菡白了她一眼:“你知道羊驼为什么过河淹死了吗”
“为啥?”穗子问。
“因为草泥马不会摆渡啊!”
“你怎么骂人呢!”
印清羽打断两个人的争吵,冷静地分析道:
“首先,我不是对同性恋有什么歧视,我是对隐瞒自己去欺骗别人感情的人比较反感,所以焦栀的种种行为,不得不让我怀疑。其次,扇子,这就上升到伦理问题了,而且后续会有很多复杂的麻烦,你可要想清楚。”
金雨苫看着印清羽黑白分明的眼睛,点了点头:“那我边爱边想行么?”
王铂菡恨铁不成钢地问:“那他人呢?怎么就你自己带着伤回来了?”
“他说家里有事,回村了……”
焦栀在医务室陪她清创的时候,突然接到一通电话,说是养牛场着火了,他得回去一趟,就拍拍她的肩膀匆匆离去了。
王铂菡摊了摊手,跟其他两个人做生无可恋状:“回村……你们听到了吗?村,完了,又扣一分。”
……
下午的时候,手上的伤口有些发炎,小抒子翘了课,陪她去医务室上药。
“很丢脸吧?”小抒子和她一起走在去医务室的路上。
“还行,就当时觉得丢脸,过后就好啦!”
“你呀,脸皮真厚。”
“脸皮不厚怎么学播音呀!”
“你想好了?真做男女朋友?”
“那我都满口答应了,还能反悔不成?”
“你不是事事都要先衡量利弊,再做决定么?”
“爱情不一样嘛,”金雨苫笑了笑:“除了他,我也看不上别人,你觉得呢?”
她在歇斯底里的家庭里长大,懂事后便再也不觉得有什么苦难能让她崩溃。
“你这个最有主意的人,偏偏总来问我,你不是就想让我说出你心里最想要的那个答案吗?好好好,我同意你跟他在一起。”
“真哒?”
“真的,那天我去湖边,和他聊过一次,小哥哥人还不错,一提到你呀,眼里有光。”
小抒子说罢,转过身来看着她:“不过他开玩笑说他挨过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挨过欺负呢?”
两人聊着,医务室就到了,金雨苫站在门口,不以为意地推门而入:“他是我男朋友了,我看谁还敢欺负他。”
c大的校医务室,经常被挂到论坛上吊打,几个养老吃皇粮的医护人员,态度奇差。
曾经有医学院的学生去看病,医生回了他一句:“你觉得该开什么药?”
医学生支支吾吾地答:“我……”
医生说:“你慢慢想,开不对就别治了。”
还有一件事槽点满满,就是医务室经常有一个话痨牙医坐镇,这牙医口才极好,明明一口好牙的人都能忽悠学生做全口的烤瓷冠,该牙医一个月换一辆车。
后来学生纷纷去微博艾特魏书记,学校才对医务室进行了思想教育,态度才有所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