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恐怖的还是下半部的改变。
最先体察到这种变化的是乔以莎的大腿——这么说好像不太对,搞得她的大脑和大腿是各自分开的独立物体一样,但事实就是如此。在她感知到某物之后,她就自动把身体的一截开除意识之外了。
“别碰我。”她语无伦次道,“跟我的大腿一起滚吧。”
他自然是更近一步。
乔以莎崩溃道:“那你就变回来!这不可能行!”
“行的,只要你全神贯注。”
“这不是贯不贯注的事!你到底什么时候藏了个矿泉水瓶!”
“不要叫了,集中注意力,想想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来,深呼吸——”
乔以莎跟着喘气,跟他比,她的气息短得跟要死了似的。
“真的不行!集中不起来!这又没有雪山又没有神像!”
“所以让你想。”
“那你等我想完再来。”
“不行。”
“你别靠近!要死人的!”
“不会,我会照看你。”
“别别别……诶诶!喂!诶——!no————!”
*
再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昨晚动真格的时候乔以莎觉得今天应该是个大阴天,六月飘雪,不然不足以抒发她命丧黄床的悲愤。
然而眼睛启开一道缝……
入目是梦幻的天蓝,阳光柔美,草长莺飞。
她动了动,竟然觉得身体状态出奇的好,精神百倍,跟吃了大补丸似的,毫无疼痛难过之感。
她小转半圈,目光落在熟睡的洪佑森身上。
记忆找回来了,想起昨晚的经历,一股酥麻之感爬上心头。
她轻轻拨弄他的嘴唇,明明血气方刚,可他唇色却偏淡,还有一点点干。她启开唇瓣,试图拨开他的牙。
他动了动,迷糊地睁开眼。
“干什么……”
“没,我看看你舌头。”
“什么?”
“你舌头可是宝贝啊。哎,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用你的唾液研制点魔药,专卖贵妇,咱俩下辈子不用愁了。”
洪佑森并不是很想理她,翻了个身,也睡不着了,干脆掀被下地。
乔以莎在床上做了会发家致富的美梦,洪佑森叼着牙刷从洗手间探头。
“收拾一下准备回我家了。”
乔以莎保险起见,出门前又跟莫兰联系了一次。
“我都交给修处理了。”
听起来莫兰那边还在忙,加斯帕的突然消失似乎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跟这相比,改一个高考成绩似乎并不算什么大事。
“修办事稳妥,不会有问题的,放心吧。”
有了这句保证,乔以莎放心地跟着洪佑森回了家。
洪闫德事务繁忙,也是前天才从国外回来,他们到家时洪闫德正在客厅处理公务。
许久不见,威严依旧。
“爸。”洪佑森打了招呼。
乔以莎背着手站在茶几前,听洪闫德问:“你的行李呢?”
洪佑森不擅长说谎,坦白道:“丢了。”
洪闫德脸色一沉。“丢了?怎么这么冒失。”顺便看了乔以莎一眼,乔以莎陪笑道:“那个……风雪太大,一不小心。”
洪闫德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去厨房。
“你们吃饭了吗?”
洪佑森说:“没。”
“过来吧,上午我叫了餐,还没有吃。”
餐桌上很安静,乔以莎还挂念着洪佑森的成绩,食不知味。而洪佑森心大多了,吃喝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