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望着眼前这张绢书,唯有苦笑不已,或许在很多人眼里这绝对是个无价之宝,这可是神人手札,但是在刘玉麟眼中,这却是个头疼的问题,因为自己看不懂,偏偏这神枪好像不晓得人情世故,非要自己看这张自己看不懂的绢书。
刘玉麟叹息了一声,认命的有拣起那张绢书,无奈的拿在手中,扫了一眼,依旧是看不出什么,望着神枪苦笑道:“我说,你要真是通灵,就说句话,我都告诉你了我看不懂这绢书,本来我认得字就少,还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
哪知道神枪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依然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之中,不见半点动静,仿佛是铁了心非要刘玉麟看懂这绢书,又仿佛一点也听不懂刘玉麟的话。
刘玉麟沉默了半晌,再一次将绢书丢在地上,神力鼓荡,将绢书吹到神枪面前,哪知道绢书一送回,神枪便动了,神芒激荡之下,又将绢书原样送回,轻飘飘的落在刘玉麟面前,那张绢书就像一只眼睛,嘲弄的望着刘玉麟。
刘玉麟无奈了,这神枪却是认准了死理,非要刘玉麟看这张绢书,刘玉麟再一次拿在手中,无奈的盯着绢书,眼中的苦恼凝在一起,将绢书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间却忽发奇想,会不会是有什么机关呢,这绢书入手轻柔,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材料所制成的,但是绝对是一种神料,或许会想说书人说的那样,与绢书之中藏有秘密,而卷书上的字迹,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那只是一种表象,真正的秘密藏于其内。
略作沉吟,刘玉麟还真就敢动手,伸手火之本源一催,一点神焰跳跃于指尖,轻轻将绢书置于神焰之上烘烤,神焰跳动,却不见那绢书有什么秘密显化,却在神焰之中分毫不损。
刘玉麟如何甘心,心中一动见,一点雷霆落在绢书上,电光火蛇迸射,与绢书之上游走,星星点点,半晌,绢书依旧是绢书,丝毫不见有一丝变化,即便是被神焰与雷霆相交错袭扰,却依旧光亮如新,那绢书散发着神光,仿佛永久不变。
心中不甘,五金之气,乃至于时间之力,最后连创世之力都用上了,自己所有掌握的大道神则也都用上了,但是依旧不能奈何绢书,那绢书实在不知何物所炼制,不过几缕细丝,却不畏任何规则之力所动,万物不沾身。
良久,刘玉麟终于放弃了,心中一丝怒气升起,眼中怒气纠缠,狠狠地将绢书摔在地上,哪知道这一下绢书却有了反应,不见神枪动弹,也不见一丝神力波动,绢书不及落地,就又自行回到刘玉麟手中,竟然不容刘玉麟拒绝,即便是刘玉麟抖手甩来甩去,也不见能将绢书甩落,就像粘在刘玉麟手掌上一般。
刘玉麟大惊,这是怎么说的,使劲的甩着手掌,但是绢书丝毫不动,甚至刘玉麟用手去撕扯,也扯不掉,刘玉麟脸色大变,这可如何是好,不曾被神枪困住,倒是被一张绢书整的没了脾气,千方百计的,看也看不懂,伤也伤不得,如今更是甩不脱了。
望着眼前的绢书,嘴角不由抽动,心中叹息了一声,不能为了甩脱绢书,将一条手臂斩落吧,再说自己就算是狠下心来,硬是将手臂斩落又如何呢,绢书会不会又粘在其他地方,若是粘在脑袋上,是不是要将脑袋也斩下来,这也太不现实了,想来想去,刘玉麟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认命的将绢书拿在手中,用尽心力去看这看不懂的绢书。
上古神文,一般都是用龟甲文写就,所谓龟甲文也就是象形文字,这个刘玉麟还是明白的,望着眼前如蝌蚪在爬的字迹,刘玉麟摇了摇头,还不如自己写的字好看呢。
每一个字迹都透出无尽神威,有大道神音隐约轰鸣,一眼望之,看那一个字都会暴起一道神芒,宛如蝌蚪一般的字迹,刘玉麟看的大是摇头,却不得不按下心来仔细的冲一冲那字迹究竟是什么,看起来更像符号的,研究了半晌,也没看出一个字。
眼见还是不得要领,刘玉麟索性催动心神,将一缕神念附在绢书之上,那知神念刚刚触及绢书,异变忽起,那绢书登时化作一片汪洋大海,无尽的神文在其中沉浮,个个都闪烁着金芒,如无数轮金色的太阳,那神文迸射的金光,落在刘玉麟身上,将刘玉麟刺得生疼,直如万千颗金针,扎的刘玉麟差点就要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