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黑发翻飞,一袭衣衫变黑劲气所鼓荡猎猎作响,傲然之色凝与脸上,眼光自众人脸上掠过,忽然一声长啸,惊得众人心头不由一跳,只是这一会儿功夫,刘玉麟已经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撼,让清风道长他们如何接受,即便是完全偏向刘玉麟的李破天心中也是惊骇无比,难以相信刘玉麟说的是真是假,心中隐隐后悔这样不顾一切的偏袒刘玉麟,若是惹怒了天庭,会不会给泰山派带来灭顶之灾呢,这些后果不得不考虑。
其实此时心中最为焦虑的却是赵寅初,刚才耳听刘玉麟将天界发生的事情已经说了出来,这正是赵寅初担心的事情,一旦此事在人间传开,对天庭的威望定然是致命的打击,甚至于就有敢趁此时逆反天庭的宗门出现,这绝对是可怕的。
有心摆脱李乘风与韩子昌二人的纠缠,却哪知这两个小子竟然如此滑溜,二人配合着只是偷袭赵寅初,虽然没有致命的威胁,但是赵寅初也不敢太过大意,九味神火可是能将帝君神魂烬毁的火焰,一旦沾染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剑气横溢,撕裂一片又一片的虚空,就连道则都被斩灭,却怎奈刘玉麟这两个弟子根本不予赵寅初硬碰,仗着各自的神器,总是自刁钻的地方出现,趁乱袭杀赵寅初,不时出没于虚空之中,很难抓住二人的身形。
若说起来,赵寅初已经踏入帝境,一身修为也算是冠绝古今,也不至于被李乘风韩子昌两个准帝纠缠,偏偏此地是在人间,若是稍微强势一点,就可能让随手布下的禁制破碎,剑气外溢的后果,就是有凡人成为殉葬,自人间出生成长的赵寅初,对于人间有一种眷恋,是不可言喻的,正因为此,一身神力,一身手段却只能施展出几分,否则神力万钧,就只是一道剑气又怎容二人遁入虚空之中,但是这一道剑气可令半壁江山毁掉,赵寅初哪敢出手。
听闻刘玉麟将事情说出,赵寅初心中焦急,久战不下的他心中忽然一狠,手中的神剑忽然祭出,在虚空中好一阵翻舞,万般剑气布满了天空,却不曾迸发,只是将虚空封锁,不管从哪里出来,都要触动剑气,一旦剑气爆发,这一片虚空都会塌陷,莫说两个准帝,就算是帝君对阵,也只有败亡的下场。
赵寅初怒了,动真格的了,只可惜李乘风韩子昌二人在魔界受尽历练,早已奸似鬼,眼见赵寅初下了狠手,剑气将虚空封锁,已经没有他们活动的空间了,二人也不商量,不约而同的抽身后退,瞬间便是几百里,将身形按落在刘玉麟身边。
二人落定身形,见师尊一身神力鼓荡,如一尊神魔一般立于虚空之中,不敢在师尊面前耍帅,老老实实的跪倒在刘玉麟面前,低声道:“师尊,弟子们不是那个赵寅初的敌手,还要劳烦师尊出手将赵寅初斩灭了。”
刘玉麟微微一笑,对于二人的表现已经相当满意了,说真的不过几十年的历练,自己的这两个徒弟竟然能踏入准帝境界,这是何等震撼的事情,别人能有一个这样的徒弟就偷着乐了,而自己有练个这样的徒弟,还要说什么,随手一挥,将二人托起,赞许的道:“你们不错,总算是给为师挣了脸面了,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话音落下,李乘风与韩子昌对望了一眼,不由想起当年怎么去的魔界,在魔界吃了多少苦,多少次都几乎没了性命,若不是有计蒙山作为避风港,只怕连回复法力的时间都没有,师尊当年不知道在魔界究竟招惹了多少敌人,二人一入魔界就不停地被人追杀,什么时候坚持不住了,逃去计蒙山,只要法力已恢复,就要被百炼鬼王踢出去,接着被追杀,却被告知是师尊的意思,不知多少次的追杀,又是二人心中都在想,师尊究竟是掘了人家的祖坟,还是杀了人家的父母,还是抢了人家的老婆,怎么哪么么多人追杀他们,而且总是摆脱不了。
不过好在百炼鬼王时刻还关注着他们,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会出手救下他们,这无数次的杀伐,让二人成长的很快,从大乘期的修为,不过短短几十年就已经成就了准帝,这也是让他们唯一欣慰的,也是唯一的收获。
此时被刘玉麟问起,心中一直压抑着的委屈,忽然之间便爆发出来,二人就像见到父母的孩子,忽然有眼泪涌出,猛地扑到刘玉麟跟前,一人抱住刘玉麟的一根大腿,哽咽道:“师尊呀,您可不知道呀,我们可是收了多少苦呀,多少次小命都差点玩完,这许多年来,我们心中就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师尊。”
话到此处忽然打住,二人有些胆怯的抬头望了望刘玉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韩子昌望了李乘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畏缩,师兄弟二人还是李乘风胆子大,看了师尊一眼,见刘玉麟神色和蔼,鼓起勇气问道:“师尊,你在魔界怎么哪么多敌人呀,究竟当年师尊在魔界做了什么事情,是挖了人家的祖坟,还是抢了别人的老婆,惹的那么多人追杀弟子二人。”
这话一出,听得一旁满腹心事的清风道长白无心等人也是一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时间到将气氛活跃起来,不再向刚才死气沉沉的,那些三派名门宿老也都忍俊不住,却又惧与刘玉麟的颜面,忍得那叫一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