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浪滚滚,冲向雷霆之海,登时便见雷霆之海躁动,无数神雷砸下,天地为之一黯,一股帝威压迫雷霆之海,雷霆之海受此刺激,不由得乱云飞溅,无数道痕交织,与雷霆之海中炸响,隐隐有大道神音轰鸣,一尊宫厥自雷霆之海中显现。
东王公的元神分身一步向前,十三颗头颅同时睁开眼睛,各种神则交织,化作两道神光打出,正撞在那青年身前,轰然一声,将青年撞得退了好几步,左手山河隐隐而动,右手门户一点虚无闪耀,脚下虹桥踏出,万钧神力压向前方,不但是青年色变,就连太上老君脸色也是变得很是难堪,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忽然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再看张海山雷霆之枪在手,竟隐隐有动手之意,太上老君怒火登时升腾而起,但是不经意间望见东王碑却又将怒火压下,望着张海山重重的哼道:“你去叫你宗门里主事的出来,我不想难为你。”
那知张海山并不领情,手中雷霆之枪朝身后一背,依然恭谨地道:“弟子不敢有违掌教之名,还请老君见谅,不过掌教外出,想必有不少人见到,我这就请人来与老君分解一番。”
话音落下,张海山借助雷霆之海的神力催动东王碑祭出,便见一只大手自东王公分身之内探出,划过几百里,与一座小山峰上,将一名中年人抓了起来,那中年人赫然竟有一脚踏入准帝之境的修为,一直隐藏在那座山峰之上,监察无情宗的动静,不想无备之下,被人一手擒来,众目睽睽之下,这一次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张海山将那准帝丢在地上,脸上却是一点波动也没有,默然望着那准帝道:“你们在此地盯了很久了,我家掌教吩咐我不要理睬你们,但是今日却要麻烦你告诉太上老君,我家掌教的行踪,也好为老君解疑。”
话音落下,只是闭目不动,那准帝脸色骤变,心中窝囊的要命,今日却被一个无名小子仗着神器给欺凌,不由得大喝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手一抖,一根铁棍出现在手中,铁棍黝黑,上面布满了神纹,隐隐有光华透出,当是一只神兵。
哪知铁棍未曾抡起,忽然一股帝威压将下来,登时将那准帝压的动弹不得,却听太上老君轻哼了一声:“先且慢动手,我有话要问你,这小子说他们的掌教已经外出,去追索岁寒四友了,你可看见他离去。”
声音不大,却像万斤巨锤锤在那准帝心里,刚才无尽的怒火登时消散,望向太上老君脸色变得诚惶诚恐,太上老君的威名他又怎会不知,此时听太上老君问起,不敢怠慢,赶忙道:“回老君的话,就在不久前,确实看见无情宗的掌教驾着遁光离开,一路往东而去,只是不知道要去何方,更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太上老君皱了皱眉,轻轻点了点头,即便是这准帝证实了,他也不是完全相信,略作沉吟,银丝拂尘一甩,一道光华打出,霞光万丈,将这一片天地都包围起来,霞光之中,一道人影驾着遁光,一路往东而起,无尽的神威,激起乱云飞卷,这等气势,应该是那掌教没错,但是不知为何,人影模糊,始终看不清那掌教的摸样。
这正是乾清一气,可将刚刚过去的事情演化虚影,从新放一遍,却不知为何被神力干扰,不能看清那掌教的容貌,只是凭身材看应该是个年岁不大的人,想必是神威太盛,又有雷霆护体,才搅扰了乾清一气,不能竟全功。
那虚影有无尽帝威透来,绝不可能作假,即便是分身也不可能有此等威势,如此看来,这掌教真的离开了,自己算是白跑一趟了,心中一哼,也懒得与张海山这样一名普通弟子纠缠,驾起祥云,领着那青年遁去,不过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太上老君一去,那准帝自地上豁然跃起,手中乌黑铁棍一声脆鸣,抡起漫天棍影,轰然向护山大阵砸来,大阵之中的张海山眼中闪过一道戾气,一声大喝,催动东王碑镇压而下,与护山大阵融为一体,与那铁棍硬拼了一记,轰然作响,那准帝被震得倒飞回去像只死狗一样,跌落在地上。
张海山冷哼了一声,自大阵之中慢慢隐去身形,独独将那准帝留在外面,半晌,准帝才爬起来,‘哇’的吐了口血,东王公何等神力,岂是他一个准帝所能对抗的,望着无情宗的护山大阵,准帝狠狠地啐了一口,半晌才爬起身来,恶狠狠地道:“到我家主人回来,在找你们算账。”
没有人知道他的主人是谁,派他来刺探无情宗打得隐秘,又是想做什么,准帝没入暗处,隐约之间,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无情宗的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