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王犹自不甘心,心中一动,猛地放开气机,神力冲天而起,哪知还没迈出一步,天威便忽然降下,将蛟龙王压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弹,过了那道先天神禁,天威的威力更见厉害,蛟龙王无奈之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气机再次减去,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蛟龙王呼呼地喘着粗气,望着毕方苦笑道:“这次还真亏了神王,要不然我看咱俩可就麻烦了,这鬼地方,非待减去神力才能上去,当年东王公却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建了这个地方。”
毕方嘲弄的看了蛟龙王一眼,这家伙就是愚蠢,什么事也不多动脑筋,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刘玉麟沉声道:“这里还是第一道神禁之中,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道神禁呢,我只怕往后便是减去气机,也不一定能走得上去了。”
刘玉麟一脸凝重之色,三生镜与山河社稷图早已经不见踪影,唯有先天庚金葫芦,垂下先天混沌之气,将刘玉麟护在其中,这是最后一道护身符了,刘玉麟不敢再撤去,宁愿天威降下,自己被压的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也要留下先天葫芦,因为前路不知有多少危险,若是恶念抵藏在暗中,待他们都减去气机,忽然出手,那时候只怕——
向远处望去,刘玉麟催动先天葫芦,放出一道庚金之气,向前方探去,庚金之气最主杀伐,一道神光探出,登时斩破了虚空,沿着玉田间的空隙穿梭,行了没多远,终究被天威所灭,化为乌有,但是却让刘玉麟知道玉田间这些空地,并没有什么阵法存在。
刘玉麟推算着东王公当初种下这些神药,可能便是向要考验进入神禁的人的欲念,若是不见去气机,便要被天威压制,动弹不得,早晚耗死在其中,若是减去气机,一旦心生贪念,想要去摘取神药,哪么没有神力护身,就会被大阵碾为粉碎。
一人二兽,不敢靠近玉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神药眼红,却不敢踏出一步,慢慢在玉田的空隙中穿行,一处小山岗出现在眼前,虽然一转之下,忽然出现的,但是也没能引起一人二兽的惊讶,但是当一步跨上小山岗的时候,一人二兽却都震惊了。
一个人盘膝坐在山岗之上,紧闭着双眼,一身帝威弥漫,丝丝帝威向刘玉麟他们压来,让刘玉麟与两只神兽心惊肉跳,怎么会有一位帝君在此地,而且帝威弥漫,显然并没有减去气机,却是又如何抵挡天威的呢。
一人二兽想不通,一脸警惕的望着那位帝君,随时准备催动神力,宁可被天威压死,那也不能被人斩杀了,总也要搏一搏才行。
刘玉麟咳嗽了一声,朝那人一躬身道:“这位前辈,小子刘玉麟有礼了,不知道前辈在此地做什么,能不能放我们过去。”
声音不卑不亢,并没有多少畏惧之意,但是传到那人哪里,那人却没有动静,只是帝威更盛,滔天的帝威向一人二兽压将下来,仿佛向将刘玉麟他们镇压,根本不予他们说话。
刘玉麟眼中闪过一道神光,心中一动,先天葫芦便自斩出一道先天庚金之气,化作一把神刀,斩向那帝君,轰然一声,那帝君也不躲闪,正被斩个正着,激起无数气劲,搅乱了一方天地,那道庚金之气打在那帝君身上,如击败革,发出‘噗’的一声,就此消散。
刘玉麟一呆,猛地警觉过来,失声道:“他已经死了。”
果然虽然帝威越来越盛,但是却始终不见那帝君有别的手段使出,只是默默地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感觉不到一丝元神之力,刘玉麟回头望了望毕方与蛟龙王,脸上并没有庆幸之态,而是变得更加凝重,心中恻然,更有一丝丝焦虑。
这帝君不知多少年前闯了进来,仗着自己的修为,强行踏入第一道先天神禁,看地上遗落的有神药的残渣,相比可能是强行破开了玉田的法阵,摘取了神药,但是却被天威与法阵双重的攻击之下,终于还是受到了重创,好不容易挨到这处山岗之上,终于支撑不住,盘膝坐在山岗上,想调息恢复,却在天威的压制下,最终陨落在此地。
一副画卷在刘玉麟脑海中闪现,这位帝君何等修为,能硬抗天威,若不是为了摘取神药受了伤,说不定还能走出很远,当真是可惜了,不过却也更让刘玉麟忧心,第一道先天神禁已经是这么厉害了,哪么接下去的那些道神禁,又会有怎样的威力呢,前途有太多的未知,天威之下,一切都很难预料,从这些可以看出,当年的东王公是何等的手段,通天彻地,定有大神通,如今说不定已经在域外夺的一道天道,修成了大神通,成就了神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