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一惊,望着珈蓝魔主满脸的凝重,心中忽然没了底儿,怎么一说起宝葫道君脸色就变了呢,那不成珈蓝魔主与宝葫道君还有什么过节,该不会是宝葫道君与珈蓝魔主有仇吧,可千万不要是这样,即便是有仇,那也不管自己的事情,冤有头债有主,大人大量,刘玉麟心中祈祷,真要是有仇,你就找宝葫道君去报,可莫要那我出气就好,心中胡思乱想,嘴上却恭谨的道:“回魔主的话,正是如此,仙师曾与宝葫道君为忘年之交,所以——”
珈蓝魔主点了点头,望着刘玉麟,皱着眉道:“小子,那山河社稷图你有事如何得来的。”
刘玉麟一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自己回忆了一下,才低声道:“不瞒魔主,这山河社稷图其实是小子偶然得来,当初山河社稷图在魔教一个普通弟子手中,根本丝毫威力全无,却被小子捡了个便宜,轻松便收入囊中,只是一直未曾祭炼。”
珈蓝魔主轻皱娥眉,着实打量了刘玉麟一番,眼中确实异彩连连,这小子的福运也太逆天了,山河社稷图这样的神器,都是自愿相随,其实不用说也知道刘玉麟根本没有祭炼,像这等宝贝除却被魔主级人物所得,还能有些办法祭炼,余者根本不足以祭炼这山河社稷图这样的神器。
刘玉麟有些忐忑不安的望着珈蓝魔主,见珈蓝魔主半晌不曾言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晌,刘玉麟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低声道:“魔主,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能救小蝶出来了。”
珈蓝魔主闻言,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摆脱出来,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与宝葫道君有关系,这倒是始料未及之事,小蝶找了个不错的夫婿呀,竟然有这等后台,身上还有山河社稷图这般神器为助,略一沉吟,便微微一笑道:“这倒不曾,你先把山河社稷图唤出来再说。”
刘玉麟一呆,脸色随即便垮了下来,这不是难为自己吗,要是能与山河社稷图联系上,自己还犯什么愁,不早就将王小蝶放出来了,还用得着来求珈蓝魔主吗,不由苦笑了一声:“魔主,我便是联系不上山河社稷图,才来求魔主想办法的。”
“联系不上,”珈蓝魔主愣了愣,秋水一转,轻轻哼了一声:“你联系不上,我连山河社稷图都见不到,却哪有什么好办法可想,山河社稷图可是在你气海之中,难道要我破开你的气海去寻找山河社稷图不成,那还不要了你的性命。”
刘玉麟可没这么想,听珈蓝魔主说的凶恶,不由吓了一跳,忙干笑道:“这可使不得,小子就这一条命,气海一破,那还不立刻归阴了,这还是慢慢在想办法吧。”
珈蓝魔主听刘玉麟说的有趣,不由‘格格’一阵轻笑,声如银铃,娇躯更是一阵微颤,那一瞬间如春风解冻,整个断仙楼都充满了笑意,珈蓝魔主轻掩樱唇,一双美目秋水流转,说不出的朦胧,娇颜如玉霞光流彩,惹的刘玉麟又是好一阵发呆,却忽然鬼是神差的说了一句话:“魔主,我这才晓得什么叫红颜祸水,只怕若是人间那些帝王见了魔主,便是连江山社稷都不肯要了。”
这话一出口,却见珈蓝魔主脸色登时沉了下来,覆上一层严霜,双眼忽然闪过一丝寒芒,那眼光竟然有如实质,直刺刘玉麟,却将刘玉麟惊醒过来,心道要糟,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惊骇之色扬于脸上,心念方动,体内五行道胎运转,登时便有五色光华自体内射出,与两道目光撞在一起,轰然一声作响,待尘埃落定,刘玉麟禁不住‘噔噔噔’倒退十多步。
好在珈蓝魔主只是起意教训刘玉麟,却并没想过要斩杀于他,这也不过百之其一的神通罢了,饶是如此,刘玉麟一脚踏入准帝的修为,在仓促之间将然被迫退十余步,却可以想象珈蓝魔主的神威,只怕若是换做一个魔神,此时此刻便已经灰飞烟灭了。
珈蓝魔主见自己一击未曾奏效,心中稍稍一怔,倒没想到刘玉麟竟然修为到这般地步,不由轻哼了一声,一双凤目忽然猛地一睁,整个人站起身来,向刘玉麟踏出一步,便有无尽的帝威压向刘玉麟,整个断仙楼第三层登时乱流激荡。
刘玉麟大骇,难不成一句话惹得珈蓝魔主起了杀机不成,如此一想,哪还敢怠慢,心念一转,登时又将第一元神破碎,法力激荡,修为境界登时扶摇直上,竟然逼近魔主之流,倒退了几步终于定住身形,却拿眼来望珈蓝魔主,却见珈蓝魔主脸似寒霜,正冷冷的盯着自己,无尽的帝威自珈蓝魔主体内发出,这一刻,断仙楼前辈神禽争相轰鸣,竟然有意冲破禁制扑向刘玉麟,让刘玉麟更是大惊失色,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