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威弥漫,整个天地都在震颤,一道毫光自佝偻山上腾起,毫光化作一个虎头人身背生双翼的魔主,正是山上那尊石像的摸样,只是刘玉麟能感受得出这并不是佝偻魔主的真身,不过是一缕元神之力显化的分身罢了,只是分身尚且有这般的神威,不知道真身出现,又会是怎样毁天灭地的威势,刘玉麟无法想象,因为他唯一见过的一位帝君就是宝葫道君,但是宝葫道君却根本未曾展现神威,不过如玩闹而已的,便将他几人拘住。
那魔主双眼猛地睁开,两道目光如一把神剑,迸射而出,斩中两点业火,登时将两点业火斩灭,归于虚无之间,元神显化,一只大手铺天盖地而来,遮挡了很大一片天空,一手握住所有飞射的业火,猛地一攥,将之熄灭,只是当立身于那片火海之前时,却也无计可施,这么一大片火海,只怕不下方圆几百里,便是佝偻魔主真身来此,也不能熄灭,何况只是一缕元神而已,驻足良久,元神显化的佝偻魔主禁不住仰天一声长啸,啸声中充满了愤怒。
换做谁也会怒火滔天的,在自己家门口给人放了一把火,化作一片绝地,莫说是闯进去,就是在远处经过,都有可能被业火缠身,化作灰烬,若是不去理它,只怕山越族儿郎,就不知有多少会葬身于此,连一点神魂都留不下。
元神幻化的佝偻魔主顾不得追查究竟是哪个放的火,必须先将这业火火海控制住,不能在蔓延了,双手翻动灵决,沟通天地元气,无数神纹飞出,在天空中刻画下一座极其繁琐的大阵,无尽的天地元气涌入大阵之中,随着佝偻魔主一声巨吼,大镇压降下来,登时将这片火海定住,业火再也没办法飞出,此地成为一个难以逾越的禁地。
自从佝偻魔主元神显化之后,刘玉麟就赶到心惊肉跳,趁着佝偻魔主正忙于封锁火海,刘玉麟鼓荡起全部法力,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保留,甚至抽空了无情古经与神兵四童子的神力,无情古经之中,王小蝶与一众部将也将法力全部度道刘玉麟气海之中,死命的催动山河社稷图,向远处飞遁,瞬间便超越了所有的魔神,飞遁出不知万里之遥,其速度让人膛目结舌,不敢相信,只是后面依稀缀了一个尾巴,可不正是那个罪魁祸首的魔神。
当佝偻魔主封锁了火海之后,元神已经变得有些淡薄,不再如刚开始的时候那样凝实,显然布下这座大阵也着实消耗了无尽的神力,即便是以佝偻魔主的神威也有些承受不起,可以想象这大阵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佝偻魔主转过身来,望着呆立在远处,仅存的七八个魔神,心中怒意更盛,这一把火烧死了自己多少儿郎,要是不把罪魁祸首揪出来,这口气怎能消得下去,对这那个虎头魔神冷哼了一声道:“赤咎,你这个废物,不过是追捕一个黑水族的残孽,却被你搞成这般摸样,你告诉我,这把火究竟是谁放的,是不是黑水族的那个小崽子。”
赤咎身子一抖,猛地跪倒在地,俯下身子,诚惶诚恐的颤声道:“魔主开恩呐,我本是想为魔主抓两个点心的,哪成想那小子竟然有业火在身,却不是黑水族的哈努做的,而是另外一个小子,姓名我不知道,但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的,却是珈蓝魔主的弟子。”
佝偻魔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珈蓝魔主,难道是那个娘们授的意,老子可是和那娘们一点仇怨都没有呀,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一时也定夺不下来,又想到会不会是别人的借刀杀人之计呢,反复揣摩其中的可能。
沉吟了半晌,最终还是想不明白,索性将这念头抛在一边,语气想这些,还不如先抓住那个放火的小子,等吸光了那小子的脑子,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一声冷笑,不再理会那赤咎,身形一动,化作一道光影,瞬间不知所踪,向刘玉麟他们逃走的方向追去。
而此时,刘玉麟已经远在万里之外,依旧不敢略作停留,亡命的逃窜,身后始终缀着那个魔神,让刘玉麟大感气恼,虽然不至于停下来和魔神算账,但是也高声骂道:“你这个王八蛋,现在把我拖下水了,干嘛还缀着我,还不滚远一点。”
只是不管刘玉麟怎么侮骂,那魔神却不气不恼,反而笑嘻嘻的道:“小子,真没想到呀,你竟然藏了那玩意,这一下可给佝偻老魔头添了个大堵,不把他气死也差不多了。”
既然不敢停下来动手,刘玉麟索性不去理睬那魔神,可惜他不去理睬,并不代表魔神不理睬他,依旧不屈不挠的嬉笑道:“我说小子,你怎么不说话呀,你知不知道,就你这一下子,我敢打赌,佝偻老魔头定然会追遍天涯海角,也一定会追杀你的,你可要早作打算呀。”
一番话差点没让刘玉麟气血上涌,一个跟头栽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就骂上了:“王八蛋,这还不是你害的,要不然佝偻山的人干嘛为那我呀,你信不信,只要脱开佝偻山的地盘,我要是不将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也枉自活了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