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走了,留下一腔遗憾,还有消失了的无量山,天地一片苍茫,望着南宫明四人远去的背影,一步一个寂寥,一步一个心酸,堂堂一代强者,竟然连家园都保不住,说出来是一种怎样的心酸,甚至连仇都不报了,不曾亲身经历的人,如何知道个中滋味,如何知道南宫明心中真正的想法,不知有多少人会再背后指着南宫明,说他是个孬种,有时候放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比成为一个英雄或许更难,更让人无法猜测。
整片无量山的天空中,就只剩下蛟王与张天昊一众人,只是没有一个人说话,震惊之外还是震惊,莫说张天昊一种马首山的人,心中不敢相信,刘玉麟一怒之威,乃至于斯,就连跟在刘玉麟身边的蛟王,也震惊了,原来自己还想过要杀死刘玉麟,夺那几件法宝,但是从这一刻开始,蛟王不敢想了,这般威力,或许自己一旦惹怒了刘玉麟,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蛟王倒是对这想法并不怀疑,整个无量山都给毁掉了,那不是坍塌,更不是粉碎,而是彻底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远远地,白衣青年叹了口气,果然比自己想的还要可怕,这次自己没感觉到东方神武的气息,没有他的影子,东方神武并没有出手,但是无量山还是毁了,而且毁的这般彻底,这一次的威力要比在天魔峰上大得多,而且并不是靠的那片东方神武所凝聚的熔岩炼狱,真正发挥威力的是那幅画卷,那件绝对是件仙器,自己不会认错的,如今还漂浮在空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白衣青年不怀疑,自己如果出手夺取,刚才那种威力就会降临在自己身上,沉吟了半晌,还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径自架起遁光离去了,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一座山峦之上,一名老者阴沉着脸,望着白衣青年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是在嘴中却化作一声浓浓的叹息,望着那副画卷,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是心中却在给自己警示,动不得,刚才可不是那小子操纵着,而是那件仙器本身的威力,更那小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惹不得的是这件仙器,而不是刘玉麟那小子,半晌,恨恨的一跺脚,腾身架起遁光,大骂了一声,怒气冲冲的向远处而去,心中不知有多少不舍,但是都留在此地。
看着白衣青年与那老者都离去了,整个镇魔塔中第一层最有资格出手的三个人,如今走了两个,虎首人身的大汉,可不认为自己比他们强多少,三人加上冷无情被称作四大天王,如今冷无情被灭了,那二人也离开了,自己还能怎样,惆怅了半晌,也叹了口气,恋恋不舍的超那副画卷望了一眼,架起遁光,瞬间失去了踪迹。
而此时刘玉麟呢,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些什么,甚至连冷天生死没死他都不知道,他只记得那把飞剑,刺向胡兰儿的后心,现在想来,胡兰儿是死是活,刘玉麟还真不知道,但是此刻他也没时间想这些,无比狂暴的天地灵气,在刘玉麟气海之内肆孽,仿佛随时就会将刘玉麟撕个粉碎,刘玉麟只能拼命地支持着,只要一松劲,很可能就要爆体而亡。
但是刘玉麟的心神却在这最重要的一刻,忽然一分为二,一半在想胡兰儿,责怪自己没能保护胡兰儿,让胡兰儿在自己眼前受到伤害,责怪自己的没用,竟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做人做到这份上,活着还有何意义。
另一半心思,却在支持着刘玉麟艰难地凝聚金丹,但是这一次,参丹失去了作用,也只能补充一些灵气,但是完全依仗参丹的灵气来压制暴孽的天地灵气,已经做不到了,刘玉麟几次差点控制不住狂暴的天地灵气,就差一点就被冲毁气海,刘玉麟自己着实有些心惊,自己使了十分力气,但是却只能控制的了一点点的天地灵气,太艰难了。
刘玉麟心中在争执,像自己这样的人,活着有意思吗,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但是心中仿佛又有另一个自己,在劝慰他,就算胡兰儿不在了,但是还有姗娃,还有陈慕白,和翘首以盼的李存茂,这些人都在等待着自己的归去,要是自己回不去的话,就此身死道消的话,刘玉麟并不怀疑,姗娃会为自己殉情,她本就是那样的女子,也不怀疑陈慕白会追随自己而去,因为陈慕白虽然生性阴冷,但是却最为忠烈,虽然平时不显,但是不代表自己不知道。
自己能死吗,一旦死了,就会害的别人也跟着自己死去,不过刘玉麟又想到,若是自己就这么死了,哪么东方神武一定会暴怒,刚把感情投在刘玉麟身上,结果就在这里出了事情,东方神武一定会气疯的,说不定一气之下,会将整个镇魔塔第一层都给毁掉,刘玉麟相信东方神武能干得出这种事情,东方神武是多么热切地盼望着自己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