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华也不由叹了口气,自己这边理屈了,今日不但白来了一场,还着实让自己丢了一次人,真要与青城的明心赵老争执起来,只怕师傅也护不了自己,沉吟了片刻,李成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姑娘,是我等不明真相,打扰姑娘了,既然姑娘不愿意见面,那我等也就不再打扰姑娘了,告辞了。”
说罢,李成华轻轻拉了拉正陷入无尽悲痛中的韩金生,二人对望了一眼,韩金生悄悄将泪水抹去,二人默然离去,剩下张强四人,见两个长辈都走了,那还敢待下去,连句话都没敢多说,胡溜溜的走了,生怕胡兰儿再来责难他们。
见众人离去,胡兰儿才长长舒了口气,总算又躲过了一场麻烦,若真是招惹了他们,只怕前行的路上便多了许多凶险,有心想将拿玉佩收起来,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将玉佩挂在车帘上,刺去终南山还有很远的路程,万一自己的妖身被那些所谓的高人发现,将是一场大麻烦,自己身死道消也就罢了,只是刘玉麟,谁又能在去救他,没人管他,只怕用不了多少天,就会神魂俱灭,胡兰儿轻抚着刘玉麟看上去消瘦了的脸,眼中透出一丝不舍。
果然,往后的一些日子里,胡兰儿发现了许多修道之士,想来可能是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只是不知为何,这么许多人都向终南山赶去,其中自有许多高人,感觉到胡兰儿的气息,机关胡兰儿小心的减去气息,但是那些高人修为俱是已经了不得,自能感觉到胡兰儿外溢的一点妖气,只是看到明心老道士留下的玉佩,都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上前搅扰。
胡兰儿也不敢大意,这些日子,便一直在车上不曾下去,她已经修行三百多年,早已经能辟谷,即使三两个月不吃东西,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只是刘玉麟却不行,只怕有上十天半月不吃不喝,那也就不用再去拨毒了,只是饿就能饿死了,饶是如此,这些天下来,刘玉麟足足比以前瘦了一圈,吃不进干食,胡兰儿只能吩咐车夫去买一些小米粥之类的,给刘玉麟灌下去,以此来维持刘玉麟的性命,免得还没到终南山,还没找到百花道人,就先行饿死了。
这一日,胡兰儿终于赶到了终南山下,马车再也上不去了,胡兰儿只能与车夫结了帐,自己背着刘玉麟,步行上山,只是常有些修道之士从胡兰儿身边过去,甚至有几人还想动手,也亏得胡兰儿将明心老道士的信物高高举起,才没有引来麻烦,但是饶是如此,就在深入终南山半天后,还是有人将胡兰儿拦着了,却是一名身着锦袍的中年人,看上去倒是一脸方正,站在胡兰儿面前,沉声道:“你这个小狐狸,我倒要问问你,你手中的信物是哪来的。”
胡兰儿心中一惊,感觉得出这中年人的道行绝对不比明心老道士差,自己在她面前只怕却是连还手都不能,心中一沉,恭声道:“不瞒您说,这是明心道长亲手交与我的。”
“胡说,”那中年人冷冷的呵斥了一声,不过却并未出手,心中很是疑惑,明心师兄的信物为何会在小狐狸精手中,难道真如小狐狸精所说,是师兄给她的,沉吟了一下:“你说是师兄给你的,拿你道给我说说师兄为何会将信物交到你的手上,如果被我听出半句假话,我定然将你打得神魂俱灭。”
胡兰儿点了点头,不敢迟疑,在这等人物面前,自己毫无反抗之力,恭声道:“原来前辈与明心道长是师兄弟,那恕晚辈失礼了,这信物却是明心道长亲手交给我的,前些日子,就在汉阳府,我与我家玉麟去替五水镇的村民降服一条蛇精,虽然最后将蛇精杀死了,但是我家玉麟也中了**的剧毒,正在无奈之时,明心道长也听说蛇精危害乡里的事情,本是想去替乡亲们降妖除怪的,但是去了才发现妖怪已经授首,也正如前辈一般,想要责难晚辈,但是听众乡亲说出事情的原委,不但没有责难晚辈,反而将信物交到我手中,并指引我来终南山无花谷,找百花道人给我家玉麟拔毒救命。”
说罢,胡兰儿惴惴不安的站在一旁,等着中年人说话,不知道这中年人会不会责难自己,半晌,才听那中年人自言自语的道:“这倒像是师兄所为,一颗救人与危难之心,即便是只妖怪,也不会让师兄放弃,不过,却还要问问师兄才是。”
话音方落,便望着胡兰儿,有看了看胡兰儿背上的刘玉麟,轻声道:“这样吧,先不管你说得是真是假,你们先跟在我身边,那无花谷我知道怎么走,便送你们过去,只是筹划先说得前头,你要是说饿不是实话,可休怪我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