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将军阴测测的望着抱朴子,心中对于这些标榜正义的名门弟子,也是了解颇深,就如现在一般,自己抓了两个和他非亲非故的家伙,那抱朴子便不敢有所动作,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明明是法力高过自己,还仗着法宝先机,却迟迟不敢动手,不过这样终非长久之计,鬼将军抬头看了看天色,这天马上就要放亮了,一旦天色大亮,以自己的修为虽然不会魂飞魄散,但是也是法力大弱,倒是还不任人宰割,该是下点狠药的时候了。
心思刚落下,一只手使劲儿猛地一掐,只听手中那人一声闷哼,嘴角溢出鲜血,人便死去,鬼将军随手一丢,就像扔一件东西一般,鬼将军哈哈狂笑了一阵,讥笑道:“你若再不滚蛋,我就把这个人也杀死,这些人可都是你害死的,你可要好好想想。”
抱朴子眼见着鬼将军在眼前杀死一个人,不由得肝胆俱裂,心中的怒意几乎冲垮了理智,但是依旧没敢轻举妄动,毕竟还有一个人在鬼将军手里,看着那人哀求的眼神,心中一阵不知所措,总不能眼睁睁的再看着那人被杀吧,可是今天一旦放过那鬼将军,来日他必然会再害死许多人,抱朴子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只是怜惜的望着鬼将军手中的那人,心乱如麻。
眼看着鬼将军阴残的笑着,手上一点点使力,掐的那人呼吸艰难,舌头都探了出来,抱朴子心中焦急万分,心中猛地一狠,长叹了口气:“你放了那人,走吧,我绝不出手。”
鬼将军闻言,冷笑了一声,既然掐住了抱朴子的命门,他如何会这般退走,阴笑道:“不是我走,而是你走,而且留下你的飞剑,然后再滚蛋,否则我就立刻杀死这个人,让你后悔一辈子,人虽然不是你杀的,但是却是你害死的,哈哈哈。”
鬼将军之所以闭着抱朴子离去,一方面是张狂,另一方面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天就要亮了,若是自己远遁,怕是来不及了,一旦自己放了人质,就怕抱朴子不守诺言,不放了人质,抱朴子必然又会在后面盯着,自己又能跑到那里去,到时候天色大亮,自己可真就生死两难了,其实鬼将军还真是以己之小人之心度抱朴子君子之腹,试想,抱朴子身为名门弟子,最重的便是名声,又岂会落下一个不守信诺的名声,只怕便是宁死也不会。
“你,”抱朴子被鬼将军之言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但是犹豫再三,还是咬了咬牙,打算离去,总不能眼看着那人再死在自己面前吧,咬牙切齿的望着鬼将军,沉声道:“好,我就离开,但是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不受信诺,那我就是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打个魂飞魄散,你可记得了,我抱朴子说话绝对不会不算数。”
说罢,抱朴子看了那人一眼,痛苦的闭上眼睛,半晌,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鬼将军一眼,转身便要离去,忽听得刘玉麟大喝道:“且慢。”
抱朴子与鬼将军,虽然都知道刘玉麟与胡兰儿藏身在那,二人一赶到的时候,他们就都知道了,但是当时两人正在对持,谁也没心思理会二人,却没想到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刘玉麟终于蹦了出来,搅乱了局面。
鬼将军脸色一变,阴沉的望着刘玉麟,略带怒意的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既然好不容易逃走了,还巴巴的赶回来干嘛,来送死吗。”
那知刘玉麟根本就不理睬鬼将军,看着抱朴子笑道:“我说大侠那,你也不想想,这鬼将军是什么,是只恶鬼呀,你就这么走了,那人不还带死吗,鬼将军会信守诺言,才是滑了天下大稽,你前脚一走,后脚鬼将军就待把那人杀了,你信不信。”
鬼将军脸色一变,自家的心事却被刘玉麟说的通透,心中不由焦急,一旦抱朴子听了刘玉麟的话留下来,那自己可怎么办呀,心中一横,猛地发出一股阴力,向刘玉麟摄去,便要将刘玉麟拿在手中,先捏死这个多嘴的小子。
怎知胡兰儿早有所备,一见鬼将军动手,猛地一拧身,一团火焰迎向鬼将军发出的阴力,虽然胡兰儿与鬼将军的修为差了不少,但是火焰却正是鬼魂阴力的克星,何况鬼将军也不敢全力下手,顾忌着抱朴子还在一边,两厢一下抵消了不见踪影。
鬼将军还待再行动手,忽然见刘玉麟咧嘴一笑,猛地高声喝道:“动手。”
刘玉麟这一喝到把鬼将军下了一跳,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忙向抱朴子望去,却见抱朴子也是一脸茫然,愣愣的望着刘玉麟,不知是怎么回事,再转头去看刘玉麟,就见刘玉麟正贼笑嘻嘻的望着自己,便知道自己上当了,正要继续动手,却听刘玉麟又朝抱朴子道:“大侠,你等这鬼将军再动手,便找机会杀了他,我这还能支持一会。”